“那你俩，真
没戏
？”安芸小心翼翼地问。
唐蘅点头。
“天涯何处无芳草嘛，”蒋亚
“那哥们也够惨，”蒋亚边听边摇头，“辛辛苦苦做项目，这下白送给别人。”
“其实唐老师也算在保护他吧，他不和潘鹏他们接触，就不会出别事儿。”
“多憋屈啊——你们文化人也太阴。”
“关
屁事，”安芸瞪他
眼，“这项目沾都没沾。”
“按你这说法，那个潘鹏，老阴逼啊。”
们事儿。图院长想和经院合作，这不就得拉关系
，所以唐老师才拿个小点项目送给张白园，做人情呢。”
“……你确定？”
“八九不离十吧。”
唐蘅时无语。他倒不是特别意外——类似事情他从大伯那儿听说过不少，无非是利益交换。他只是不明白大伯为什不告诉他，是故意，还是忘记？
“你也别多想，唐老师可能是觉得这事儿未必能成，所以不想说太多，”安芸喝口啤酒，继续说，“所以你们做那项目现在就送给张白园嘛，张白园又和潘鹏关系很好，你知道吧？潘鹏和李月驰都是师大毕业，听说本科时候有点矛盾。”
“反正不是什好东西。”
“那你可叫田小沁小心点！”
“嗯，和她说……”
唐蘅默默听着他们话，心思却根本不在上面，甚至，他并不感到十分愤怒。他只是不可避免地想到李月驰——李月驰被潘鹏他们踢出项目组时候，是什心情呢？挫败，无助，或者愤怒？唐蘅发现自己竟然想象不出来。他总觉得李月驰骨子里是个十分傲气人，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兼具聪明和勤奋人并不多，而聪明勤奋且英俊人，就更少。李月驰遭遇这种事，令唐蘅感到恶心，不是替李月驰恶心，而是种单纯旁观者恶心——这感觉类似于看见某人在断臂维纳斯雕像前吐口痰。
当然安芸说也对，从实际角度讲，李月驰退出项目组其实是最好解决方式，李月驰定也明白。归根结底这事儿轮不到他来打抱不平。
“靠，”蒋亚插话，“这他妈，还有枕边风环节啊？”
“所以潘鹏让张白园把李月驰踢出去？”
“嗯，好像是潘鹏追过妹子喜欢李月驰吧，就那些事。”
“知道……”唐蘅时间有些语塞，竟然是这样。怪不得李月驰那干脆地退出项目组，他还真以为全是为他，原来还有更深原因。
“你想啊，你如果为李月驰闹事儿，等于是把唐老师和张院长对立起来，唐老师多难做？”安芸苦口婆心地劝道，“所以要说，李月驰事儿你就点都别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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