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休息吧。”余罪道着,贺敏芝应声,怔下,余罪旋即省悟,马上改口道:“哟哟,叫错……妈,快去陪爸睡吧。”
贺阿姨脸红,糗,余罪掩鼻笑走,关上门时,贺敏芝还是有点怪异感觉,不是亲生总不是那自然,叫阿姨吧觉得生分,可叫妈亲切吧,她老是觉得脸红。
又是年过去,把喧闹关在门外,冷清房间里,余罪把疲惫身躯重重地扔在床上,累数日却是点睡意也无,和老爸经常开玩说让他给找个妈,可真有个妈,真把这个字叫出来,又让他觉得百感交集。
他轻轻地翻开抽屉,在最下层,轻轻地抽出那张合家福,那是看二十几年都未曾见面妈妈,泛黄照片,位恬静、美丽女人,他看着,脑子在浑浑噩噩地想着,曾经无数次想着,有天会有位长得和她样女人,突然间站在家门口,叫儿子……可二十年都没有等到,他在想,究竟发生什,让个女人这狠心,扔下丈夫和儿子,走就二十多年。
二十几年啊,单亲家里有多难,可能是正常人无法体会到,他记忆中没有妈妈,从记事起就伏在老爸背后流口水,经常流到老爸透着汗味脖子里,再大点,能记得是老爸坐在摊前,手上招呼着生意,腿间夹着他怕他乱爬,饿渴,就削个带疤苹果,削成小小块放在他手里,看着他呢喃着吃着,困累,大衣服摊位下铺,就是儿子遮阳好睡处。
夏天藏在摊位下,冬天裹在大衣里,直到会爬,会走,会从老爸脏兮兮口袋里偷零钱,老爸就多项教育,摁在腿上,大巴掌扇儿子屁股蛋,扇得哭鼻子泪,直到有同是*商叔伯来劝才撒手。
扇屁股蛋、扫桃毛笤帚疙瘩、秤杆,还有老粗甘蔗棍子,随着年龄增长,余罪挨个尝过这些工具教育,那时候挨揍恨得咬牙切齿,而现在,老爸眼看着揍不动,怎就莫名地有点想呢?那时候老盼着有个妈,现在终于有妈,怎就莫名地觉得有点失落呢?
想着想着,眼角不知道什时候,慢慢地溢出两滴泪迹,不知道是为曾经艰辛,还是为现在幸福,抑或是,为还在肩负着给儿子攒钱娶妻置房重任老爸。
想着想着,手里照片滑落,直落到床下角落,他懒得起身去捡。他在想,和老爸对像草芥样飘零父子,这个世界上恐怕没人会在意,哪怕是照片上那个妈妈。
想着想着,鼾声渐起,抱着枕头,和衣而睡在这个清冷除夕之夜,夜虽冷,可梦却是温暖,梦里是吆五喝六警校兄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