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别人起绰号，用F4？”
“那是因为
开车门
最高记录是四秒钟。”
“你第
次作案是什时候，还记得吗？”
“上小学，偷
辆自行车……好早。”
“记得这清楚？”
嫌疑人眼睁大圈，愕然而愤怒地盯着余罪，被贬低成这样，简直是耻辱。
“还有个拙劣地方在于，你作案时间长达四年多，这个时间足够你培养替死鬼，怎这久，还亲自操刀？爱好？怪不得叫F4，是爱找死啊，还和警察飙车。大哥，您这是典型不作死就不会死呀。”余罪放下PDA，严肃地看着嫌疑人，嫌疑人像被那双眼睛灼下似，全身激灵，手抖，烟燃尽，被烫下。
受打击，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嫌疑人张四海直愣愣地看着余罪，这几句点评恰恰说到他心坎里，当被关在笼子里时候，漫长时间足够他来重新检点下曾经得失，那些遗漏，那些忽略，仿佛就是刚才这位警察讲。
就是嘛，本来可以做得更好。
“张四海……现在可以正式介绍下，们是省刑事侦查总队犯罪心理研究处，他们都是文职，来意很简单，就是想和你聊聊，聊聊你曾经生活、理想，聊聊你是如何走到这步，作案手法就算，并不怎高明。个人生活嘛，估计也快烂成渣，有兴趣知道你过去，估计也就剩们，剩下都巴不得早点毙你……可以开始吗？”
“当然，卖三十块，比现在偷辆奔驰都让高兴……”
初次犯罪时间，成长经历，生活、感情，以及接触到对他有影响人，这些细节在谈话中被不动声色地嵌进去。李玫看到，那嫌疑人并不是慑于什警察威压才和她聊这些，或许就是为能多抽上几棵劣质烟，或者是因为余罪，因为余罪每每在关键卡壳时候，总是准确地刺激句，或是嘲讽、或是挖苦，刺激，这个谈话马上就恢复，那人仿佛不服气般，脸上泛着病态嫣红，不时地以种挑衅眼光看着余罪，仿佛这是他最后个对手……
余罪道，好难听话。那人低着头，像在懊悔不该走到这步般，余罪起身，又递支烟，他接着，抽口，等抬起头来时候，却是两眼茫然，表情凄惨。
将死之人，再疯狂也做不到视死如归，对于生留恋几乎是人本能。
余罪示意着李玫可以开始问，李玫有点紧张，不过还是按着拟定谈话内容开始：
“你姓名？”
“张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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