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办法好啊。”余罪眼亮亮,嫌疑人手法,很多你可能根本想像不到。他似乎没想通似又问着:“可偷车羊,你得卷多少纸条子?”
“不用,你得认头羊,头羊不走,其他羊就不动;头羊走,就是个坑,其他羊也哗哗往下跳,嘿嘿。”嫌疑人笑着,似乎在讨好着余罪,眼珠子转悠着,似乎又在想,能用这些边角料换到多少实惠。
余罪没吭声,给友好笑容。那笑容让嫌疑人有种错觉,对面不像警察,像同行那种赞个表情。而且余罪再从兜里伸出来时,又是两包烟搁着,拍拍问着:“席改革,那要偷牛呢?”
敲打出点线索来。信心正在点点地消失。
说着话,管教干部把个缩头缩脑嫌疑人带来,介绍着这是哪儿哪儿来警察,有案情问你,记住,不许有所隐瞒。那嫌疑人条件反射地回答:定向z.府坦白。
不用猜,能坦白才见鬼呢!别人也许能被嫌疑人畏缩样子哄住,可余罪对这号畏畏缩缩,目光游离货色太熟悉。他和吴光宇耳语几句,吴光宇上前和管教说着话,说是案情保密,先把管教支出门外去。两人在门外守着,余罪和董韶军直勾勾地盯着嫌疑人。
是个中年汉子,身单力薄、形容枯槁,头发秃不少,畏缩脖子时候,像个乌龟脑袋,眨巴眼睛像在思忖两位警察来意,而且不时伸着舌头舔下干巴地嘴唇,张嘴,露着豁颗门牙。
董韶军按着惯例要掏东西时,被余罪拦住,余罪眼睛眨也不眨地问道:“席改革,多大?”
“四十。”嫌疑人道。
“给讲讲,这牲口怎往回偷?”余罪道,掏着烟,很客气地递给那人支,那人受宠若惊地上来,点上,贪婪地吸口。这才异样地看着余罪,余罪解释道:“没别意思,就是想学学你手法,作点预防。你可以呀,能偷走车羊,要不是县里巡警队查车,还逮不着你呐……呵呵,厉害,看你这样,是老手,猜猜你手法。你肯定是拌上点羊喜欢吃饲料,勾引到你车上,对不对?”
“不对,那多费劲。”嫌疑人道,直接否决警察无知。
“那你办法是……”余罪异样地问,他闪烁眼中,觉得人确实不可貌相,要让普通人,赶群羊上车难度就够大,别说偷走。
“用、用……用纸就行。”嫌疑人抽着烟,眼睛还贪婪地看着余罪手边,余罪扬手,那盒烟全扔过去。嫌疑人乐,往兜里揣,开口:“羊最喜欢啃纸,你卷个纸条,得用木浆纸,再用盐水泡,这羊啃起来,你拿鞭子抽都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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