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这个确定答案似乎得到认可,两人在电话上直聊到秘书站得腿发酸才结束,放下电话,许平秋靠椅背,毫无征兆哈哈大笑,笑得浑身直抖,笑得愁容尽去、笑得秘书不知所以。
“别紧张,小陈,失态失态……来来,报告就这样写吧,别字斟句酌,没意思。”许平秋此时仿佛全放开,把报告扔给秘书,秘书刚
号码,问几句,脸色陡然而变,嘭声就把电话扣,又问个电话,嘭又把电话扣。拍桌子,气忿忿地骂句:“简直是胡闹。”
吓秘书跳,许平秋侧眼摆摆手:“小陈不是说你……二队可真可以,居然敢从追逃人员里抽调走,简直是胡闹。”
不说报告事,许处长向来是雷厉风行,拿起电话,拨通二队,直接吼着办公室,通知邵万戈跑步来接电话,不会儿就听他对着电话训着:“邵万戈,你清不清楚自己身份?谁授权你停下赌博案追逃任务?谁授权你抽调警力?……二队是全省刑侦工作风向标,歪风邪气在你们这儿涨起来还得?你听好,就此事向支队、向市局分别写封深刻检讨,不得你?你眼里还有没有上级?连支队长也管不你是不是?”
训着,嘭地扣电话,许平秋点着支烟,兀自气忿不平。秘书心里知道,这在某个层面是领导在刻意维护着下属,而且在做着几个小山头平衡,只是这凶口气他可是头回听到。他有点怀疑,因为去年坞城路反扒大队事,许处长那股子气还没下去。
是啊,肯定没有,许平秋气咻咻地想着,电话里邵万戈没隐瞒,直言相告。咦?不对……他有点奇怪,要是下面手脚不干净胡来,不至于这堂而皇之,于是他舒口气,又拿起电话来,直拨到邵万戈手机上,换副和蔼口吻道:“万戈,刚才心情有点不好啊,不过你得认清楚形势,出去年那档子事,现在各级对脱离指挥和抗命事有多反感你应该清楚……你给说说具体情况,怎回事?错误不能犯在你身上啊?”
电话里声音秘书听不到,不过他发现个奇怪现象,许处长听着,眉头在慢慢舒展,而且似乎脸上还有某种复杂情绪,惊讶、愕然、兴奋,交织在起,只听他说着:“可以呀,下子捞三个?”
“是吗?还是预先设伏?漂亮。沁源县可以呀。”
“什!不是县里刑警做?那在哪儿?”
“羊头崖乡!?”
听到这个名字时,许平秋如遭雷击,停顿和屏息时间特别长,好半晌才换副平缓口吻对着话筒小声问着:“是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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