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侃胡聊路,车驶不到十公里,在市郊处大院子里停下,看看地势不对,郑忠亮又把车往高处开十几米,指院子里,看!
余罪等人眼睛睁得好圆,大院子圈里关着二三十头黄牛,七八位大汉正挑着,空旷地儿斑斑血迹,看样是个露天屠宰场。正要问话时,郑忠亮却说着,让你们见识下最古老宰牛法,这儿可是古晋朝地方,杀牛场面几千年几乎没有什变化。
众人好奇心起,睁着眼睛看着,就见得头千把斤黄牛被牵出来,几位大汉在牛蹄上打着绳结,把牛牵到宰池边上,然后是带着乡音号子喊,五条绳索同时用力,嗨喝声,牛轰然趴地,是五体投地,头正对着血池。此时,个剽悍壮汉持着半人高大铡刀,挥,亮银刃光闪,从牛脖子直剁下去,那牛没有来得及哞声,便即首体分离,被牵头绳索拉,利利索索飞起牛头,便到大木案子上。
“操,这凶。
屁都没敢放个。真郁闷。”
“生活有两种郁闷,种是片警理想没有实现,像余儿。”董韶军插嘴,指又道:“另种像大仙,理想实现,呵呵。”
几人说着,余罪哑然失笑,曾经憧憬地生活在郑忠亮身上看到之后,却也和想像中大相径庭。他暗暗喟叹声,张猛和郑忠亮接上话茬,后面李逸风探出头来问着余罪道:“余所长,怎不止个人叫你余贱呢?”
故意,说这话全车哄笑,余罪笑骂句:“滚蛋,这是们互相爱称,没你事啊。”
“哈哈,他直就这贱,不叫余贱叫什。”郑忠亮笑着道,突然省悟到对方称呼,惊讶地问着余罪:“靠,余儿,你都当所长啦?”
“啊,羊头崖乡派出所副所长,括弧,挂职。再括弧,副主任主持工作。”余罪自嘲地笑着道。郑忠亮听,却是扬头大笑更甚,半晌竖大拇指道:“好,好,你有望成为史上最贱所长啊。”
“大仙,信不信们把你收拾成牛鬼蛇神。怎就贱?”余罪威胁道。
“呵呵,正常所长该干什知道不?这年节时候,喝点小酒提提神、找找小妞健健身、送点小礼为为人……你倒好,出来找牛来,这不是贱骨头是什?腊月天里压根就没见过们所长,都忙着往市里找关系,等着年后提拔呢。”郑忠亮道。
这话听得张猛和李逸风相视眼,深以为然,穿上这身衣服怎混,稍有点社会常识都清楚,也就郑忠亮说得那样。不过再看愁云脸余所长,他们倒觉得,似乎余罪做,也没什错。
也许都对,环境使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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