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别哭……”余罪敲敲桌子,开始,那人像个委屈小媳妇抽泣着,脸上头上身上还带着被“群众”揍伤,着实可怜,余罪加重声音吼声:“别哭!”
“哎,不哭。”那人惊省,点着头,老老实实地站在门边上。
“看这样是个老实人啊。”余罪指指,征询指导员意见。王镔点点头。
“哎对,老实……老实交待,确实是们时鬼迷心窍,把村里牛牵走。”嫌疑人又点点头,悲戚地道,那表情叫痛不
讯……对那个客气点,对这个要很不客气,顾不上,得进去瞅瞅。”李逸风挣脱董韶军,闪身进门。
门外董韶军哭笑不得地看着,和周文涓相视来个无可奈何笑容,他说:“要是基层所长都和余儿样,这普法就不用做,做也是白做。”
“你杞人忧天,能抓到偷牛贼所长,没有你担心那多。”周文涓笑着道,她看着端坐在所长办余罪,心里荡漾着种说不清感觉。
两人去吃饭地方,谁也没打扰乡派出所预审。
或者说根本不算预审,最起码李逸风觉得没意思,根本不像想像中揍得稀里哗啦、鬼哭狼嚎那刺激场景嘛,就连平时拍桌子说话,抽皮带打人指导员也变得像个小媳妇样安生,余罪吧更不用说,从进门开始,压根就没有正眼瞧嫌疑人眼。
这可怎行?不但李逸风憋不住,就嫌疑人也憋不住,半天傻模愣眼四下瞅瞅,奇也怪哉地问着:“警察叔叔,咋没人审问呢?”
“没审你不会自己说呀?非让领导跟你费工夫?”李逸风虎着脸,吧唧踢嫌疑人脚,王镔瞪眼,李逸风不敢造次,乖乖地退居边。嫌疑人摸着臀部,不疼,不过装得低眉顺眼,好不惶恐样子,滔滔不绝地说开:“说,自己说……们想到这片山打只兔子什,就碰到几头牛,时糊涂,就把牛牵下山……警察叔叔,错,罪该万死!可怜家里还有年过七十老爹没有养着,你们看在初犯份上,放马,再也不偷……”
说着说着就声泪俱下,伴着自扇耳光动作,就差仆地磕头,恳求警察大爷看在他片孝心份上放他马。
李逸风愣,不知道该怎处理,这娃把鼻涕把泪,实在可怜哦。相比而言,偷上头牛改善下生活,也不过分嘛。
不过在余罪看来是另种情形,他想起曾经见过那些人渣,前刻目露凶相,后刻诚惶诚恐,再转眼痛哭流涕,对他们来说不是什问题,这些犯罪分子本来就是演员,除犯罪这核心,其他角色都是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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