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草草安排几句,提着行李先回家去。这些平素脏话满口,不可世乡警,此时个个乖得低眉顺眼,老老实实收拾着院子,李呆忙着去找玻璃镶,张关平和几人赶紧收拾碗筷,其余各人,开始打扫卫生。
不得不承认,再小庙里也有菩萨,王镔从家里回来时候,小所警务整饬得像模像样。他此时倒不关心不在时候,这些乡警又干多少狗屁倒灶烂事
”李逸风道。
哎哟,这话说得太诚实,诚实得余罪牙疼,看来这官二代,已经深得为官及从警精髓,而余罪也实在从这位不学无术狗少身上找到什优点……不,好像有,他突来句:“谁说没有,你不当过兵吗?肯定有,当兵练出来身是胆,在警队说不定什时候就用上,到时候,你成人物,她追你,你都未必答理她呢。”
“可当是文艺兵,没练胆,练过芭蕾行不行?”李逸风难为地道。
哦哟,余罪拍额头,这哥们真是没救,他摆摆手,不劝。李逸风却是追着他不放,主要问题是担心厉佳媛找后账,再打上门来,要拉着余罪说和去。余罪可没想到酒后随意句,惹出这多事端来,时也无计可施。
正在半山坡上争执不下,气喘吁吁李呆来,远远地惊恐地喊着:“出事啦……出大事啦,所长,风哥,指导员回来啦。”
“坏,那得赶紧走。省得倔老头要教育。”李逸风不管不顾,掉头就跑,余罪想,这情况还是别见面好,也跟着跑。李呆傻,大声嚷着问着:“嗨,风哥,所长,那怎办?”
“他是你姑夫,有事问你姑去。”余罪回句,人早往山下跑去,李逸风车玻璃都被砸,他也没敢去开车,直蹭着余罪警车,两个冤家像对落难兄弟,溜烟逃离羊头崖乡。
派出所里已经乱成团,窗跟前都是玻璃碎片,办公桌上拍块板砖,东偏房杯盏狼藉,火上水还开着,早熬干,指导员王镔行李扔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看几处,每处都是让他长叹几声。
乡警们个挨个回来,低着头,顺着墙根蹙进来,不时地偷瞄着头发花白,背有点驼,长得像座老树虬根指导员。向来不苟言笑指导员直让这些小民警、协警敬畏有加,不但是领导,而且又是村里长辈,有些人根本就是他光着屁股看大,畏惧那几乎就是条件反射。
问明事由,知道新所长已经上任,又知道新所长和李狗少已经穿上条裤子,而且还去调戏村官厉佳媛,指导员那老脸皱纹又深几分,个就够闹心,又来个活宝,可让乡所这小庙怎安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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