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清楚这种醒来以后失去
切
感觉
，每丝疼痛都是切肤之痛。
迟焰回到卧室时候顾已正坐在床边仰头吃药，手是微微颤抖，看到迟焰站在门口看着他，将药随手扔在抽屉里，说：
“以后不会。”
迟焰弯腰在那里咳止不住，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顾已快速离开拿水回来，迟焰接过，还笑着说句：“谢谢已哥。”
顾已微微蹙眉，看着迟焰喝下去，因为抬头关系，自然而然看到迟焰脖颈处道痕迹。
喝水，迟焰呼吸平复许多，顾已看着迟焰，轻声开口：
“对……”
“做噩梦吧？”顾已道歉尚未说出口，就被迟焰截话，他看着顾已，脸上甚至有淡淡笑意：“
有时候也会做噩梦，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完整，顾已已经大步走过来，在迟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情况下就将他压制在身后落地窗上。
‘砰’声，迟焰心都跟着震下，有那
瞬间他甚至觉得身后折扇玻璃很可能支撑不住自己重量，就此从这高楼摔下去。
但好在，很结实。
“已哥……”
只是刚发出个称呼，顾已手就已经爬上迟焰脖颈，钳制住他呼吸，迟焰微微蹙眉，却没反抗。
这明显安慰顾已自然听出来，可是这除让他更疼更愧疚之外没有丝毫作用，他也很清楚和迟焰之间好不容易维持着平衡被自己搞砸。
他太过自信于迟焰在他身边给予自己那份安全感，也太沉溺与他们最近几天可以维持着美好，美好他不想失去，可有些东西就像是手心里沙子，握越紧，流失就越快。
因为喜欢，所以害怕失去，越是和迟焰待时间越长，越是害怕和焦虑，害怕眼前切都是场梦，也担心眼前人又会在什时候走。
或许他该吃药，顾已这想。
顾已看着迟焰，想说什最终却还是没有开口，后来转身回卧室，迟焰看着顾已背影，除心疼什感觉都没有。
“迟焰，与其看你眼睁睁从眼前又次离开，宁愿就这掐死你，然后再陪你起去死！”
这刻，迟焰毫不怀疑顾已说话，他能感觉到顾已手劲儿，能感觉到他是认真，他不知道顾已怎，明明睡觉前还好好，怎醒来之后像是突然变个人？
“已哥。”迟焰沙哑着嗓音说：“没想跑，不跑。”
顾已看着迟焰没说话，直到迟焰脸色开始胀红，呼吸困难，才如梦初醒般松手后退步，看着迟焰因为空气猛然进入气管而忍不住开始咳嗽。
顾已手开始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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