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问
句：“……你也受伤？”
青年抬起手，随意抹去脸上
血迹，闻言应道：“嗯？”
低头看看自己胸口。
然后，青年抬眸对宋仰微笑：
“啊，没事，应该是被谁血迹溅到吧。”
死寂持续几秒钟。
几人闭闭眼，沙宇深呼吸
口气，问：“……其余人，都没事吧？”
意外发生时，玻璃碎片四射，行人多多少少受些伤。
安如明和叶翔两人脸上有划伤，浑身骨头被震碎似，他们站起来后就步都动不，只能靠在墙上喘气。
黎棉背上有几道伤痕，衣服破裂，皮肤绽开，费笙箫手都在发抖，她从空间袋中拿出医疗用品给她包扎。
没有断裂。
只有持续不断晕眩感和那种惊恐余悸停留在每个人心间。
他们甩甩脑袋，都以为自己是做场山崩地裂滚石冲撞噩梦，可等到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往前看去——
他们齐齐僵住。
前方，大片血迹喷洒在左边列车侧壁上。
沙宇夫妻俩和马裘因为防护道具存在，倒是比较完好。
……
夏景独自人缓慢从座椅间站起。
他胸口洇出小片血色，脸上亦飞溅滴血迹。
宋仰目光缓慢从车厢内部扫过，蓦地在夏景身上定住。
紧贴着侧壁角落，是团血肉模糊身影。
四肢扭曲，整个人快被挤压成块面皮，内脏血液四溢。
从那歪斜扭曲面孔，勉强可以看出来，是程嘉裕。
宋仰和王止就在程嘉裕不远处。
宋仰抵着额头，恹恹地站起身；王止跪在地上，不停呕吐；几步之外马裘则是瞪着程嘉裕尸体，浑身发抖，喃喃着“怎
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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