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问题出在哪？（8 / 13）

构而行动。由于他们只是按照习俗行事，他们不承认自己持有偏见。无论是黑人还是白人，都明确自己在社会中所处位置。那，们是不是应该同意某些作者看法，即只有当行为比文化中所限定规范更为出格、更为负面时候，才能说存在偏见？偏见是否仅仅指那些偏离人们普遍做法行为？6

纳瓦霍印第安人，与世界上其他许多部落样，都相信巫术。根据部落中盛行有关巫师具有黑暗力量谬误观念，人们会想方设法回避，甚至严惩被指控为巫师人。他们行为满足们之前阐释每条偏见定义——但在纳瓦霍社会中，很少有人会认为这是个道德问题。由于对巫师排斥是种既成习俗，并得到社会认可，那这样排斥是否还可以被称为偏见？

们该如何评价这种观点呢？有些批评家极为服膺这立场，进而认为整个偏见问题不过是种“自由派知识分子”发明出来价值判断。当自由主义者不赞成某种社会习俗时，他们就武断地称之为偏见。他们不应将自己道德上愤怒感作为唯评判标准，而应该去参考所在文化习俗风气。如果文化本身存在冲突，并规定相较于大多数成员行为更为严苛行事标准，则们可以称这种文化内部存在偏见。偏见是种文化对身在其中成员行为所做出道德评价，是对那些不被赞同态度指称。

这些批评者似乎混淆两个独立问题。偏见，在其心理学意义上仅仅意味着过度概括负面判断，无论在种姓社会、奴隶社会、相信巫术部落，还是在对伦理道德问题更为敏感社会之中都有偏见存在。第二个问题——们对偏见是否有道德上愤怒之感——则完全是另个问题。

诚然，相较于没有这种道德传统国家而言，信仰基督教义并拥有m;主传统国家更常对种族偏见怀有反感。而且，相较于大多数人而言，“自由派知识分子”可能更容易对这个问题产生情绪反应。

即便如此，们也没有任何理由将偏见客观事实，与人们对这些事实做文化或伦理判断相混淆。们不应该被个词语带有贬斥意味误导，就认为它仅是种价值判断。比如说“流行病”（epidemic）这个词，它意指是种不愉快事物。毫无疑问，流行病伟大征服者巴斯德（Pasteur）憎恨它们。但他价值判断完全不影响任何关于病毒事实——他在对付这些事实方面做得很出色。在们文化中，梅毒（syphilis）带有耻辱意味。但情感倾向与梅毒螺旋体在人体内活动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