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老太婆漠然道：“丈夫是自己选
，所以被下毒咒命运，也是自己手酿成。小子，有点累
，明天你再来陪说说话。这里秘笈，你随便拿去看吧。”
关切地道：“婆婆，你没事吧？如果有什
需要，尽管吩咐去做。”
老太婆目光闪动：“小子，不过送你几本秘笈，就令你感恩戴德吗？”
轻叹声：“个穷光蛋，别人施舍他锭银子，就等于个世界。拥有太少，反倒会更加珍惜。婆婆，走，你好好休息，明天再来看你。”弯腰施礼，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老太婆狂笑声：“是，拥有太多，反倒如弃敝屣！是错，是自己错
“成”、“住”、“坏”、“空”，听三个美女说过不少次，但不太明白它意思。于是问道：“婆婆，成、住、坏、空，到底是什玩意？”
老太婆道：“北境九重天形成时候，是‘成’；人、妖在这片土地出生、繁衍，是‘住’；人妖彼此争斗杀戮，是‘坏’；最终，所有生灵都难逃死，北境重归虚无，这就是‘空’。成、住、坏、空，是人事规律，也就是宿命。”
恍然道：“像故事里讲那样，森林干旱，动物不断死去，就是所谓坏。”
老太婆点点头，注视着地上图案：“虽说个人命运最终由自己决定。但怎样决定，却是桩艰难而深奥学问，需要潜心推算。这些年，在龙鲸肚子里苦苦研究十多年，却还是进展甚微。”
疑惑地道：“决定自己命运也是学问？”
老太婆“嗯”声，突然脸上露出丝痛苦之色，双掌虚按，整个人浮起来，向后飞速掠去。在个“轰轰”跳动巨大血球前，她停住，撩起袍摆，把腿紧贴在血球上。骇然发现，她双腿沾满墨绿色液体，黏乎乎片，液体仿佛具有生命，还在向上蠕动，想要爬上全身。
“这个大血球，就是龙鲸心脏。”老太婆平静地道：“十多年前，被人下毒咒，只有依靠龙鲸心脏血汁才能活下去。这就是命吧，注定要在龙鲸肚子里却残生。”
心头猛地惊。龙鲸心脏像是颗桃子，不停地膨胀、收缩，表面虬结着粗长青筋，青筋分泌出鲜红色血汁，滴在老太婆腿上。很快，墨绿色液体停止爬动，再过会，液体向下缓缓退去，直退到脚踝，凝滞不动。她放下衣摆，讥诮地笑笑：“毒咒每天都会发作两次，早已习惯。”
愤然道：“婆婆，是谁这歹毒，把你害成这样？”
老太婆惨然笑：“是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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