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美感——就像布莱克所说那种‘自由’
样，他说那种单调乏味抑扬顿挫——实是束缚——韵脚和空白诗行像戴着镣铐。戴着镣铐诗歌，也为人类戴上镣铐。你需要双被刷新过耳朵。这是有视觉性——在阿尔比恩和德鲁伊[9]视觉中，能意会到希伯来人宗教基础和源泉。”
“确是很有趣神话传说。”弗雷德丽卡说着，眼神却聚焦在幅极有冥想意味水彩画上题词，那幅画上玫瑰花蕊中似乎隐匿着条无形虫。
“神话也许是真实，或者说是真实神话。”学系主任边说边微笑，弗雷德丽卡还在试图解读画上题词。题词是这样写——“谨以此画，送给里士满·布莱，因为你教会
理解欲望无垠又无穷本质。敬你爱你玛丽戈尔德·托平。”
《银船远航记》在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带着份窃喜，稍做分析，弗雷德丽卡下子豁然开朗。但她把分析结果紧张地吞咽下去。里士满·布莱并没有注意到她神情转变。他给弗雷德丽卡提供
为期年兼职教学工作，需要过试用期，还给弗雷德丽卡分配间能见学生和写教案办公室。艾伦带弗雷德丽卡去看属于她办公室。
往上、再往上、还要往上。低矮扁平楼梯紧挨着塞缪尔·帕尔默艺术学院墙壁而建。这楼梯上台阶也太宽——因为常有巨大物件从这些台阶上被抬上去或扛下来。台阶中间还立着纯铁锻造栏杆扶手，这让弗雷德丽卡想起僧侣外出远行时经过那些台阶。台阶黑漆漆，在台阶顶端，是间间工作室和画室，以玻璃盖顶，室内充满光线，通透明亮。艾伦引领着弗雷德丽卡越过这些工作室和画室，到这栋建筑物终端，穿过各种颜色时隐时现，穿过明暗交替影迹晃动，穿过油彩、丙烯酸颜料、松节油和乙醇糅杂气味。在最后个通风空间内，在正中央，竖立着个奇怪物体，被群身穿紧身黑衣学生围绕着，另有两个穿牛仔裤学生，正在操作着像是投影仪机器。那个奇怪物体是个巨大长颈瓶，也许是蒸馏瓶，又或是潜水钟，物体周身圆滑，上缘是个漏斗形开口，而个投影仪对着漏斗开口，向内洒下彩色光线。弗雷德丽卡看着光线从金红色变成蓝青色，再变成靛蓝色，又变成亮黄色，最后变成粉玫瑰色。这个长颈瓶，或者说长形桶外壁被涂成亚光黑色，上面还凿出杂色斑驳各种形状和大小舷窗，伸出舷窗外是闪亮缎带和变色光束，那些光束有种浓厚和液状质感。学生们以黑色硬纸管、潜望镜、绘图板“武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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