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利无力地倒
下去，太阳穴上
弹孔里流出细细
缕鲜血，两只手臂垂在半空中
那种从不会感到满意、定要看到正义得到彻底伸张人。他向责难过他人中两个提出决斗，又以拒绝刊载、诽谤中伤及公然辱骂罪名起诉十家报纸。
“
担任自己辩护律师，并且向您保证，西莫尼尼，不光对那些诽谤中伤提出控诉，就连报刊界缄口不谈所有丑恶言行也没有放过。您知道对那些流氓无赖（这里还要加上所有法官）是怎
说吗？‘先生们，未曾害怕过那个在当权时期让你们统统闭嘴帝国，而现在，真个都不把你们放在眼里，因为你们所做和帝国最恶劣行径没什两样。’当他们试图剥夺发言权时，说：‘先生们，虽然帝国以煽动仇恨、藐视z.府和冒犯皇帝罪名将送上法庭，但皇帝法官们依然允许发言。现在，要求共和国法官给予在帝国统治下就已享有同样自由！’”
“后来结果如何？”
“赢，除两家报纸，其余都被判有罪。”
“那什事还让您闷闷不乐呢？”
“切切。事实上，对方律师虽然赞扬取得成果，但他说，被自己随心所欲放纵言论毁掉前途；作为对狂妄自大惩罚，失败会永远伴随着；抨击来抨击去，到头来自己却没能当上议员或部长。他还说，也许做个文人比做名政客更容易取得成就。但那根本就是在瞎扯，因为写作品都被遗忘。而在赢诉讼以后，遭到所有重要沙龙驱逐。赢许多场斗争，却依然是个失败者。有时候，内心某种东西破碎后，个人就彻底丧失精力和意志。人人都说必须活着，但活着终究会使人走上自毁灭之路。”
西莫尼尼心想，他正要实施那项计划来得真是时候，可以避免倒霉若利做出极端、丢脸举动，避免他最后再失败次。他即将施行个善举，同时也摆脱名危险证人。
他请若利快速翻看下他带去文件，希望听听后者对文件看法。他把只厚厚信封递给若利：里面都是些旧报纸，但得过好会儿才能明白它们涉及是什问题。若利在张扶手椅上坐下来，专心地把那些正从他手中滑落报纸聚拢在块儿。
正当这个愚蠢家伙开始读报时候，西莫尼尼悄无声息地绕到他身后，把枪口顶在他脑袋上，扣下扳机。
……有时候，内心某种东西破碎后，个人就彻底丧失精力和意志。人人都说必须活着，但活着终究会使人走上自毁灭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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