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怿然垂着眸，目光落在祭台地面血色
鬼文上，动也不动，他还在竭力地调动着自己全部逻辑思维和知识储备，在自己浩瀚汹涌识海里，奋力地寻找着针
般线灵光。
而就在这个时候，柯寻声音忽地如同深海鲸吟，空而远，清且长地传进
耳孔：“
想，知道吴悠看到祭台里那个东西是什
。”
无形无色，可以出现在匪夷所思地方比如实心岩石内部，能让物质凭空消失又重新出现，有体积，有强大到可以吞吐任何物质力量。
是什呢？
“是‘时空’。”柯寻说。
但它肯定有体积，因为它所到之处，岩石会被掏空，被掏空这个空间，就是它形体所在地方。
它会掏空坚硬岩石，而那部分岩石在它离开后，又会重新出现，说明那部分岩石其实根本没有被吞噬或是被移开，岩石始终都在那里，就只是因为被它遮挡，才像是凭空消失。
看不见东西……可以出现在实心岩石里……凭空消失……重新出现……
柯寻蓦地抬眼。
“华馆长……去。”秦赐声音忽然低沉地传过来。
“那个看不见东西是时空，或者说是时空隧道、时空裂缝。但唯不明白是，为什它会像有生命意识样追着手机走。”柯寻目光从大家震惊脸上移开，落向正猛然抬起眼向着他看过来牧怿然。
“为什是……时空？”吴悠茫然又急切地问。
“和怿然第次登上祭台后消失整夜又重新出现，和你看到祭台内部岩石消失又出现很像，”柯寻说，“而且们之前不是也说，这里时空很混乱。”
“可岩石消失后很快就又出现……”吴悠说。
众人惊醒地循声看去，却见华霁秋已在秦赐怀里，安静地闭上眼睛。
他腹部伤处汩汩涌出鲜血正在向着祭台空白处漫延，头顶上方穹窿处风体里，丑陋恶心诡怖怪物发出怨毒凄厉嗥叫声，被股无形力量强行往回按压着。
在众人急切并心无旁骛地想要弄清祭台内部那不明物真身时候，风体里妖鬼再次发起向人间世界突破攻势，而华霁秋，就像前几位牺牲同伴样，在此刻静静地，悄悄地献出自己生命，为还在努力寻找答案同伴们赢得短暂缓冲。
遗憾是，他没能为剩下人留下只言片语，每个人体质不同，他只在最后时刻，像李小春样，望向牧怿然。
牧怿然是大家最后希望，也许就算救不这些同伴，但他说不定，说不定至少能找出彻底终结这件事办法，就算帮不现在，能帮得上未来，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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