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生你
气，”谢凝无奈地说，“就是……唉，没事！画不见
还可以再画，小问题，没事。”
厄喀德纳沮丧地盘成
团，谢凝也早就站得腰酸背痛，索性靠着他往地上坐。人蛇垂头丧气，长吁短叹，把空荡荡画纸望半天。
“其实，对于练习画作来说，重要不是成果，而是过程。”谢凝反过来安慰厄喀德纳，“学画初期，大家作品
等下，奇迹还在发生……奇迹发生过头！
谢凝还没高兴多久，表情就转为惊恐。那点“洁净香膏”，仿佛强力无比去污剂，从他刮到地方快速扩散，泛出波纹般涟漪。不出三秒钟，已经将黑灰炭笔排线消得丝不剩，还给他张空空如也画纸。
……白茫茫片大地好干净！
谢凝：“啊啊啊——！”
厄喀德纳：“嘶嘶嘶？！”
身还要白亮，才能体现出在火光照耀下，立体人物角色拥有何等邪性生命力。
碍于有限画技，投机取巧失败啊。
“没有可以擦除工具，没带，”谢凝叹口气，“结果就是画面难免会出现瑕疵……算，没办法，就当练习基本功吧。”
他屈起指关节，在炭黑排线下方，小心地抹出渐变。这本来也是可以用小橡皮做到事，但他现在只能这样，把手指头擦得黑黑。
厄喀德纳问：“你需要什
？”
谢凝抓狂大叫，在殿内跑来跑去，差点开始在地上四处乱滚，或者扭曲地爬行。
“怎会这样？”他欲哭无泪，“你清洁作用也太强点吧，画啊！”
厄喀德纳也惊得嘶嘶作响，他头发炸开，尾巴尖高高地竖起，僵在半空中颤颤。
“真对不起！”蛇魔慌忙从王座上游下来，他双手垂在腰间，几乎惭愧得没法说话，“是建议导致这样结果，请你千万别生气！”
被他这水汪汪地看，谢凝哪还有什气，更何况，他也不是要气厄喀德纳。
谢凝抬头看他，说：“需要……可以把炭痕擦掉东西，这里有吗？”
厄喀德纳神情茫然，他尝试着提议：“不知道你说‘擦掉炭痕’是什意思，但如果你需要清洁，供奉香膏神酒就是尘世间最洁净事物，用它们擦洗身体，灰烬也绕开你皮肤飞行。”
谢凝挠挠头发：“那试试？”
试试就试试，他抹抹手指，迫不及待地抱起香膏罐子，用栎木片沾点厄喀德纳专用香膏，谨慎地在画面高光处刮下
——奇迹发生，原本被碳粉糊在起纸面，就像被揩去尘埃光滑大理石表面，陡然雪亮刺目，便如谢凝刚刚拆封新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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