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桥放下手，面无表情地看他：“不，只有这件事，
定要先斩后奏才行。”
天渊想
下，不甘心地承认道：“……好吧，合乎逻辑。”
这天，顾星桥在迷宫里放空两个小时，什
也不想，什也不说，身轻松地出来。
然后天渊进去，将那些耗费数个世纪
搭造精密机关、布局建筑，以及成军团制机械异兽尽皆捏成团，毫不可惜地抛到太空当垃圾。
再接着，他和顾星桥定下协议，做出两个特殊手环，双方有谁戴上手环，就意味着谁需要独立时间和空间，另
“……还有放松。”他面不改色地说完，“你说这个地方跟你切断联系，那觉得这里就很合适。”
天渊如遭雷殛，大受打击，他失魂落魄地问：“你……厌倦吗。”
顾星桥叹口气：“爱你，在你之前，从未像爱你样爱过任何人。”
天渊眼睛睁得更大。
“但是！”顾星桥强调，“但是，人爱是有弹性，它不像你样，它绷得太紧，绷得时间太长，它就会疲惫，会垮……你能理解吗？”
黑暗，唯余点昏暗迷蒙白光，照亮他前方铜质斑驳高墙、锈蚀地面。
空气中弥漫着金属气味，或许是闲置很长段时间缘故，他倒是没闻见属于碳基生物血腥气。
不错，顾星桥十分满意，真不错。
人们总说距离产生美，这话倘若当真，他日日夜夜跟天渊零距离、负距离接触，没丑成鬼，已算是万幸。他务必需要点喘气空间，不要被天渊密麻罗网绞成窒息才好。
这个地方如此空旷，没人笼着他，抱着他，贴着他，清净，实在是太清净……
天渊点点头，沉思说：“明白，理解。”
顾星桥松口气，道：“所以，不是厌倦你，是……是有些吃不消，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真需要时间和空间来缓缓。”
天渊为难道：“可是这里很危险，你让进来，先去把机关停。”
“不用，”顾星桥捏着鼻梁，“等这次出去再说吧。”
“你可以跟商量，为什要先斩后奏呢？”天渊郁郁不乐地说，“们是伴侣，凡事应该互相商议才对。”
当然，这个清净不会持续很长时间。
“星桥！”天渊神情紧绷，眼睛都睁大圈，他急急忙忙地飞掠过来，全身发着莹莹光，是全息影像，“你不让进来，为什？”
顾星桥坐在地上，背靠大门，有气无力地抬头。
“需要点……需要点空间。”他承认，“让能够感觉宁静、平和……”
远方机械异兽发出连绵起伏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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