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不到空调，于是
在桌子上装
便携小电扇，把海盐味和桃子味
香氛喷雾喷进电扇。这种香氛喷雾还是研究生时同宿舍女生介绍给，当年，们从各地入学时，这个从本校直升上来同学已经在桌子和床上装饰她从本科宿舍搬来小摆设、马克杯、毛绒玩具，台灯旁贴
张海报，
虽然枝叶很多，根却只有条
穿过青春所有说谎日子
在阳光下抖掉枝叶和花朵
现在可以枯萎而进入真理
那两年中，端着饭，拿着盆，打开宿舍门时，会看到进门左手她台灯侧畔柜子上贴这张满是绿叶海报。后来不时想起这几句话，虽然无法背诵。也是她把桃子味喷雾喷到学校统发蚊帐上。读书时，跟风身边同学是件让人不好意思事，现在可以买来同品牌下好几种味道精油和喷雾，到夏天，夹在工位隔板上方小电扇吹出湿润风，让感到时而身处爱尔兰陡峭海岸，时而身在果园。
那时也没有想到，八个月后，那家直销公司董事长逃到海外。几年来，妈妈赚钱几乎都再次投入这家公司，像她那些上线和下线样，把公司允诺她们高额回报又换成仓库里等值除皱霜和羊奶皂，据说收益率是银行理财产品七倍。在这时，这些钱像邮轮上梦样成为泡影。报案后，她去找大师测算钱能否追回，有名同案难友通过亲戚联系到位真真正正大师，在四川绵阳，说是“走紫微斗数”，曾经成功预测出来布拉德·皮特和安吉丽娜·朱莉要离婚。绵阳大师算出钱在东南方向，妈妈和其他受害者告知办案人员这条线索，请他们注意东南亚，菲律宾、印尼等国家，也没有结果。这些关于命运信仰与她基督真神并不矛盾。集体找大师，去普陀山和五台山拜佛，请人作法，又花些钱。不过，始终不认为妈妈在直销中损失钱有她说那
多。她计算方式是错误：她把公司允诺她当年将获得收入也算作自己损失，把这几年来公司给她七倍于银行储蓄收益率分红都当作自己业已赚到钱。认为，实际上那些“回报”都是下线投入，无论在历史上还是在妈妈孜孜以求维权“拿回来”未来，都不可能属于她。
而去掉“回报”，单纯计算她几年来直接投入到这个公司钱数，又让难过。那个数字说明，她曾拥有积蓄，她在人生中曾真正赚到钱，是多少啊。
那年夏天另外次冲突，是妈妈不能容忍把内裤和袜子放在洗衣机里作缸洗。回忆起来，小时候也不会这样做，但上大学后，学校洗衣房8.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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