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早都忘记事情。小学时着魔般迷恋孙兴,为看剧,午休时急着从学校跑回家。把父亲当作杨逍,光明左使执着爱着纪晓芙,有女不悔,轰轰烈烈。后来除掉这种幻想,但看到孙兴上娱乐新闻时还会心动下,就好像不是把自己代入杨不悔,而是代入纪晓芙本人。
渐渐明白只是寻常委屈,寻常软弱,寻常对不起。父亲也是,杨逍也是,妈妈也是,纪晓芙也是,非常非常没意思。好没意思。病房将残存点传奇性也打掉。
他床前放着塑料拖鞋,双印着adidas藏青色男式拖鞋,脚跟凹陷,盖着多年间每天生活印章。在家中,从未出现这样东西啊。
很快离开病房。用手机从床脚拍张父亲躺在那里照片,发给妈妈,在吊瓶边上站会儿,就走。三人病房里还有另外家人,在进病房时和他们说话,说,来看滕瑜昌。离开时,他们也招呼:“这就走?不多坐会儿?”像是他们家人在招待做客。始终没有走近父亲。
医院电梯口总排着许多人,走楼梯下去,觉得阴兮兮,到医院旁边小饭馆去吃点东西。很奇异地,左右两张桌子上各坐个女人,都是独自吃饭,各自面前都有盆酸辣汤。长发那个只有汤和碗米饭,勺子举在空中半天不动,余光看过去才发现有眼泪落进汤碗。闻到酸辣汤气味,也有些想点,但觉得三桌独自点菜不同年纪女性都喝酸辣汤,这个场面未免太奇特,譬如在妈妈所相信神眼睛里。最后点份小锅牛肉和盘干贝炒甜豌豆,都是妈妈和出门时不会点菜。
那是个奇怪夏天,执迷于写论文个夏天。放假后拖很久才离开学校返回家乡,那段时间也没有男朋友,要等到几年以后,才会重新开始痛苦无能地给出对爱模仿。学期结束前,导师告诉,篇课程作业有希望在学术期刊书评栏目发表,期末考试后待在学校改论文,有次在学校东门外无需熄灯咖啡店连续写15个小时论文,没觉得困,也无需使用番茄工作法,其间只点咖啡和份咖喱牛腩饭。大二以来靠做PPT赚钱,借此学会动画,读研后接过替导师做PPT任务,老师要求高,要得急,内容给得晚,反复修改,不给钱,不过简明大气、优美隽永就okay,不像以前客户那样提出“70%亲切度和30%科技感”之类需求。经常熬通宵,逐渐有整个人都归属于师门感觉,办会、PPT、跑报销是干活,等于老师给自己种荣誉,换来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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