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这里有室内篮球场,就在地下室。夏天游客很多,参观冰川邮轮天天抵达,也可以捕鱼,工作个季度休息三个季度,人生拉长三倍,怎样。她挣脱出去,转过头来,看着他说:“不好。”视频背景音乐仍然在欢快播放,她脑后屏幕在微亮中变幻,有夏季鱼从她发丝间跃出,转瞬又下起大雪,显得鬼魅。
而在婴儿发来警报说将要降临那晚,她是怎想,他最终也无法确定。她在想什,在那段时间,那个闷热夏季夜晚,当她说她觉得热,有点伤感?她为什不把自己怀疑更早告诉他,独自去等待结果,又不去医院更早确认或者剥除疑虑,在那等待周之中她是在逃避什?他以为她期待和他产生更深联结,但是否有可能她害怕那些?出于男人自大,他始终认为是他在蒙领醒悟后骤然离开她,弃而后逃,之后因此而长久陷在负罪感中,虽然那并没有阻拦他在生活中寻找新潜能脚步,向前进已经成为时代赋予人自律令,只是每次想起她时自己总像在落潮时游泳,每下手臂动作都令沉浮中身体离海岸更远。背叛应当是男人专利,抛弃也是男人特长,这些是他暗藏于心并以为自己理当匆忙实践句子,在惊恐之后他想是该“解决问题”和“处理关系”时候,冲动中捋出运营逻辑,站远几步像开办战略咨询公司。不是已经在反感她吗?在反感中他此前对她迷恋显得幼稚,还像场骗局带来附加损失,有如个女伪装者伤害天真无邪男人,直到两方分别露出老于世故与头脑简单马脚,如果女人天真而男人老练就不像是错,完美搭配,反过来就都足堪致命,男人最担心自己没有长大。在生怕被戳破恐惧和自否定之中,那时他真想要告别,想要忘掉那个自认爱她自己。对于那个只在意念中存在过数日婴孩,他急于写下历史记载,“是先不要!”也许那是另种孩子气。
跌跌撞撞,怀着抱歉之心踯躅过许久,以英勇反恐计划为蓝本再重写过悼亡书,此刻他推不开那个侧影,她不带犹豫地说“不好”。是否她讨厌家庭,那片荒芜,她反感男人,不充分父亲。他直以为她更爱他而他更爱自由,他以为是他先逃走,忍耐卧室烛烟已经太久,不再留恋傍晚时分打亮脸庞侧影光线,个普通男人,“不太负责任”。而现在他无法不去想,在那夜以及之前几天,为什她在疑虑和担心中没有和他讨论过,直至他自己发现后去问她。以及,是真从未发生,还是被她默默驱赶而去,妥善“处理”。现在回忆起这段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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