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
摩擦震动传递到
鬼全身，没伤害到他身体，接着传递到他抱住
却觉得这场景很可怕。跟着陶政，就坐在副驾驶座，都能看到
只鬼将腿和半截身体伸到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之间空隙，还随着车子转弯而摇摇晃晃。
司机从后视镜中没看到鬼，却看到陶政不太好脸色，热心问句：“先生，你好像不太舒服啊？是不是晕车？”
陶政想点头，脖子动不，只能勉强发出个“是”，张开嘴巴就擦过那个鬼脸，瞬间就抿唇，努力往后仰脖子，又贴上后头不知道哪个鬼脸，鸡皮疙瘩都站起来。
也跟着浑身发麻。
司机好心给陶政开后车窗。
陶政并不觉得冷，他只是觉得累。身上好几个鬼压着、缠着，浑身都很沉重。那些鬼大晚上也不用睡觉，陶政睡不着，但睁开眼，就会对上他们绿油油眼睛和鲜红唇。他眼睛眯成条缝，又马上紧闭起来。
因为能和陶政感同身受，也觉得这样状态太累。即使清楚知道，这不是感受，还是会觉得压力太大。
陶政就这样勉强支撑到天亮。天亮后，他从床上爬起来，拖着那几个鬼，艰难挪动步子，从边桌子上拿起拆封过饼干。
饼干口感并不好，是便宜货。陶政胃口也不好，只塞两块，就吃不下去。
知道陶政现在浑身不舒坦，阴气由外而内渗入他身体。他或许就是这样死。想到青叶人说过，活人和鬼常接触，不是什
好事。
陶政憋口气，推动几只鬼，将他们部分身体伸出窗外，倒是有点喘息空间。
看着窗外飘荡腿，心中有不好预感。
进入主车道，旁边有并行车辆。碰到红灯，出租车缓缓停下来。左车窗伸出去鬼脚就碰到那边车辆窗户，右边窗户伸出去腿是膝盖挂在窗上，垂着，倒没碰到旁边车辆。
红灯变绿灯，出租车先发动。
左边脚就擦着那辆私家车窗户，发出阵摩擦声。
陶政勉强坐下来，呼哧呼哧喘气，伸手推推趴在胸口只鬼，稍稍让自己舒服些。
可这些鬼并不消停，过会儿，就开始使力。
陶政疼得抽气，只能无奈顺应他们意思，站起来，往屋外走。
他打车去工农六村。
出租车后座对带着堆鬼陶政来说并不宽敞。那些鬼似乎不能穿过人和物体。陶政将他们带上出租车，他们就在后座挤成团，将后座塞得满满当当。陶政脸就贴着只鬼白脸和另只鬼胳膊，身上比用力箍着，几乎喘不上气来。这种情况下，恐惧都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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