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没听见。
百里洲静默两秒，再开口，语气竟低柔得不可思议，“乖。别哭
。”
“……”程菲整个人
滞，片刻，抬起红红
眼睛望着他。
“十二点已经过。”几乎不受控制，百里洲伸手，指尖轻轻拭去她脸颊泪珠，黑眸直直盯着她泪眼，低声说：“今天是你生日。过生日姑娘，要快乐。”
她似乎听见阵跟在后面脚步声……
程菲回过头。
那人安安静静地跟在她后边，从始至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她用力皱眉，嗓音出口夹杂丝哭腔，愤愤道：“你耍
还不够
？还想怎样？”
他没吭声。
上。
百里洲被那股力道扇得侧过头去，面无表情，没吭声。嘴里腮肉被牙齿划破，他尝到丝丝血腥味。
所有人都惊：“……”
程菲胸口像压着块大石头，个忍住，竟委屈得哭出来。觉得自己太丢脸，拿手背不停地擦眼睛，然后吸吸鼻子，没说话，转身大步离开。
轻盈脚步声逐渐远去。
今晚发生切实在是太荒谬。程菲深吸口气吐出来，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又有点可怜，瞪他眼，不想理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他继续跟。
又行出数米，程菲再次顿步，抬手扶扶额，回转身，着实无语，“向你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找你，也不会再纠缠你，即使大街上遇见，也绕道走，行？你可以不要跟着？”说着说着，整整晚负面情绪排山倒海似涌上来，她又开始哭，捂着脸宣泄似自言自语：“只是对你有好感，只是有点喜欢你而已，做错什？大晚上被骗到这个鬼地方来受这种气，为什会这倒霉……”
过会儿，
百里洲转过头沉沉地吐出口气，语气很压抑：“别哭。”
百里洲站原地，片刻，抬头看眼头顶夜空，忽然狠狠脚踹在旁边皮卡上。
*
风越来越大，夜色也越来越黑。
程菲孤零零地走在废体育馆荒道上，搓搓手，把外套裹得更紧。
忽，程菲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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