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晾怒气冲冲地瞪
他
眼。旁辉看着他，目光立刻顺到他身后
旁辉自己也没几次逛过这种服装商场，但还算是有点经验，上去就直奔男装区。沈晾吊在后面，弯腰驼背，像是个流浪汉。
旁辉停下来等他，拍他背说：“挺直点儿，别怂。”
旁辉这掌力气有点儿大，打得沈晾脸色扭曲下。旁辉心里想哎哟不好，过头，连忙说：“走走走，去前面看看。”
沈晾被他掌拍得向前两步，又拉向前方，心里不满和怨气更加严重。服务员早看着这两人就觉得挺奇怪，等到走进，就更奇怪。旁辉身正气，身材高大魁梧，笑起来时候爽朗可靠，而沈晾则被头发遮住半个脸，弓腰驼背，脸色苍白不像个正经人。
旁辉随意看几眼衣服，把几件取下来，看看大小，给沈晾看说：“怎
样？”
然而这相比他刚刚离开监狱时好多。
沈晾刚离开监狱那段时间里，睡眠时间很少。他躺在床上，却无法睡着。旁辉领教过他大睁着双眼在半夜看着自己时恐怖景象。打那以后他坚决要求沈晾回自己房间睡觉，绝不能在外面客厅睡或者书房睡。
然而沈晾那时情况相比其五年之前好得多，旁辉于是说：“干脆去给你买身新吧？”
沈晾想也不想就回绝：“不用。”
旁辉说：“不用你钱。
工资虽然少吧，买点儿衣服还是够。”
沈晾阴沉着脸说：“不要白色。”
“哎，你皮肤白，穿白好看……女同事说。”
沈晾扭头就走。
旁辉放下衣服说：“哎，你慢点儿。”
旁辉和沈晾快步走完整层楼，也没给沈晾真买上什东西。旁辉挠着脑袋说：“哎，你这人怎就这挑呢？”
“不要。”沈晾这次更加干脆。
而旁辉也不理会他反对，径直走向商场。沈晾和旁辉相处在起五年，在外却养成和旁辉站在起习惯。仿佛是那场对他来说印象异常深刻入狱经历让他失去自信和所有安全感。
沈晾知道自己目标很大，开头几年常常有人将他视为杀死目标，旁辉救过他很多次，也没有索求回报。这是沈晾容忍旁辉也渐渐依靠旁辉原因之。
旁辉在和沈晾住在起之前，也是个什家务都不懂老大粗，然而两个懒汉住在起，必然有个得变得勤快些，那个人就是旁辉。旁辉承包做饭洗衣工作，而沈晾则有时看心情承担打扫工作。到最后，打扫也被旁辉全包。
旁辉径自往商场走，沈晾停顿会儿还是跟上去。两人以前以后走着，显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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