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还是那忙碌,偶尔闲下来时候,她们不去别地方,只在家里,你靠着,靠着你——还像十几二十少女,互相牵着手,坐也要挤在起。女人这点温存念头,是什时候也不会改,是再怎刚强也化不去天性里柔软。
两人偎在处,看故事,《金大班最后夜》。看白先勇写:四十岁女人——连真正男人都可以不要!四十岁女人,还求什呢?
是,她们就快四十岁,韶华逝去,芳容褪减,,男人于她们而言,已经不那重要。旁人看来,也许她们会渐渐地什也没有,金钱、权势、声名,这些浮华犹如当年青春,只换得虚情假意怜悯。但总有些东西是不随时光凋谢。
郑美容把秦浓指尖放在自己手心里,粗粝、娇柔,像女人内心两面,坚强和柔软都永不磨灭。
是,她们四十岁,世界也会如春光老去。
,说什也不舍得送她走,个人怎熬。”
郑美容执她手,窃窃道:“要说还有你,你笑不笑?”
两人怔片刻,花枝乱颤地放声大笑,猎猎朔风里,却有暖意。
没过几天,秦浓就大张旗鼓地搬家。
郑美容看她个又个大箱子,堆在自己家门口,只说:“来就来,搬这多东西干嘛?”
可她们还有爱。
“懂什呀。”秦浓娇嗔,“你活得那糙,跟学着点儿,这包,这包,这包,都是日用。”
郑美容被她气笑:“看看这多东西用下去,你是不是真永远不老!”
再往后日子,像所有故事样,说也说不完,她们回首看去,又觉得不知从何说起。
不是吗?女人日子,年年像花,开又谢。次次仰头在春风里,待人攀折,开过许多岁月,爱过、痛过、憔悴过,时时想着,这红尘中绮艳生,会否终是空梦场?
可岁月总有温柔手。哪怕东君不顾芳心愁,花朵们互相簇拥着,也开过个又个春秋,把华年开成灿烂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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