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悲欣交集（7 / 16）

似戳出来，春意迫在眉睫。这时候，曾国藩依旧是身冬天装束，对于季节变化，曾国藩已显得呆板木讷。曾国藩路巡视沿途湘军，心情异常沉重，虽然曙光就在眼前，但眼前形势却是从未有过严峻，胜利看起来并不是唾手可得。3月底，曾国藩到达金陵城外曾国荃大营，见到曾国荃，曾国藩就让曾国荃解开衣裳，细心地察看弟弟伤势。对于小他十三岁九弟，曾国藩太解他为人，老九性格,bao烈，为人耿直，打起仗来从不要命。曾国藩担心是曾国荃会不顾切地进攻，从而陷入绝境。吃过晚饭后，在曾国荃大帐中，曾氏兄弟促膝长谈。在聆听曾国荃情况介绍之后，曾国藩表达自己观点：金陵迟早都会攻下，攻城不必太急，要尽量让湘军少受损失。曾国藩建议曾国荃先撤出雨花台，避免孤军冒进，万太平军集中优势兵力对孤军深入曾国荃进行包围，切将变得很危险。执拗曾国荃坚持自己观点，他道理很简单：四十六天最艰苦战斗都挺过来，现在，怎可以撤退呢？再说，此时周边宁国、芜湖等道路已贯通，各地湘军陆续来到金陵城下汇集，下关带又有水师兵临城下，形势比初到雨花台时已经好得多，此时再撤退更是毫无道理。

兄弟两人争论到深夜，谁也说服不谁，曾国藩知道此时曾国荃如头疯牯牛般，根本无法依靠命令让执拗他改变主意。于是，曾国藩只好听从曾国荃意见，不再强求他从金陵城下撤出，只是嘱咐他定不要贸然出击，以免中计。这多年来，曾国藩仍是如既往地坚持他战略思想，那就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争取最小损失。在曾国藩战争生涯中，很少能看到他天才般地打场漂亮无比战役，他几乎从不用奇兵，奇兵往往是柄双刃剑，弄得不好，伤害还是自己。曾国藩每战都异常艰苦，甚至险象环生，胜负也就在毫厘之间，但曾国藩就是以他坚毅和韧劲取得场又场战斗胜利。在象棋中，曾国藩打法就是小卒过河似拼命搏杀；在围棋中，就是全力争夺中盘，子子地硬拼；在武功中，就是莽夫打架，招式都是往死里打，从不躲闪，也从不避开。曾国藩从来就是个认死理人。他军事思想，跟他人格样实在。

此后数天里，曾国荃陪同大哥陆续检阅湘军所在大胜关、金柱关、龙山桥等地，曾国藩见湘军水陆防御均井井有条，不由对九弟军事才能感到欣慰。现在，曾国藩对金陵城下局势感到放心，在他看来，湘军各支部队壕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