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狗忽然站起来,朝韩运走来。他自知跑不过狗,而且跑说不定还会激怒这狗,也没敢跑,就是害怕地把牛奶抱在胸口,根本不敢动弹。
万万想不到,他如今是如此窝囊,连狗都怕。
他被逼退到墙边,恶声恶气地道:“警告你啊,不能咬!”
说完这话,狗便停下,略微歪头望着韩运。
……竟然还有点乖。
上午和下午彩排时都没事,那说明针是在观众进场前那段时间被人藏进草地,只要问问那时候谁不在,很容易排查出来是谁。
那多工作人员,总有人看见。
“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
韩运感觉脚底钻心地疼,他把带血纸巾丢在旁边垃圾桶里,抬头望向秀导:“可以不声张,但如果没有查出来是谁,就……去报警。”
或许因为韩运受工伤,薪酬多给他发八百,因为脚太疼,他连庆功宴也没参加,就打车走。
针眼小,韩运脚上血很快就止住。
看见路易斯哭,大群人齐齐围上来抱他、安慰他,甚至打电话叫救护车,韩运刹那间也想哭——他也疼,他也踩到针。
可是没有个人过来问他怎样、疼不疼。
他忍不住想,若他还是皇帝,受伤,所有人都会为他紧张……
想个开头,韩运就不愿继续想下去,他用纸巾按着自己有针眼脚心,越深想越委屈,他就是个没人疼小可怜。
韩运松口气,立刻感觉这只大狗也不是那地可怕:“好,快回家找你主人吧,别赖这儿。”他正欲往家门慢慢挪动时,那只凶巴巴狗却走到他身旁,韩运以为它真要咬上来,没想到那只狗低着头,温顺地在
他高兴地在小区楼下买箱牛奶,提着上楼时,他脚还是瘸拐,也不知道是疼还是心理作用。
电梯到,韩运就觉得今天这层楼气氛不太对,黑压压,灯也不如往常亮,有股难以言喻森然……走到门口,他看见只黑色狗趴在自己家门口。
这只狗高大挺拔,身姿像只鹿,耳朵尖尖,黑色皮毛十分油亮,看就是有名品种,还是特别凶那种,浑身都散发股穷凶极恶之气。
是他不认识品种。
韩运怕狗冲上来咬他口,默默地后退步。
秀导抱着路易斯过来,问他怎回事:“你脚上也有针眼?”
韩运说:“草地上被人插几根针。”路易斯爬到他怀里来,韩运搂住他,但并不知道怎说西语韩运,也没办法安慰他,只能摸摸他头。
秀导脸色凝重起来。
韩运:“不知道是谁干。”
秀导:“知道,会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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