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那时候看到
路灯，跟现在看到路灯完全不
样呢？
想起在小时
也没有想到会在电话里听到最糟糕消息，就连向强硬父亲在电话里声音都听起来很颤抖：“你奶奶走
，回来趟吧。”
奶奶身体不好，是知道，可切发生竟是如此突然。
至于是怎回到家，怎见到母亲和父亲，完全没有记忆。这路上时间静止在原地，而早就是个躯壳而已。只记得父亲表情僵硬得如同雕塑，眼神里是无穷无尽悲伤，母亲则是两眼通红，整个人像是突然间苍老般。
葬礼那天阴雨连绵，雾气弥漫。人们口中所说话，那请来所谓神婆鬼哭狼嚎，那唢呐声在小镇回荡，在听来所有切都太过刺耳。有人说句这也算是喜丧，他语气充满着悲伤，可在听来，这分明是句不痛不痒话。心头火蹿到脑门，简直想要揪住这个人衣领。喜丧？什喜丧？你告诉哪来喜？可到底还是没有揪住这人衣领，这不是懦弱，而是在下秒钟人群就开始动，被推到前头。
到殡仪馆，他们说要把奶奶火化，让去看最后眼。当看到奶奶面容时，刹那间失去呼吸，双腿软差点儿瘫倒在地。下秒钟，便陷入无穷无尽恐惧之中，这种恐惧深入骨髓，让浑身发冷，根本止不住自己颤抖。
原本与所谓死亡面前有堵墙，这堵墙与之间存在着时间距离。还以为那是离很遥远事，死亡在大海看不到尽头另外边。可它突然到面前，关于奶奶所有过往，此时此刻正被大火燃烧着。
回家路上，地面变得凹凸不平，每走步路都要摇摇晃晃。把自己关进房间，翻箱倒柜地想要找到那个MP4，才想起那早就被父亲不知道扔到哪里。最终颓然地坐在地上，软弱无力，任由眼前世界支离破碎，旋转不停。
觉得自己彻底无处容身，奶奶原是在家乡唯安慰，可现在这层联系已经彻底断开，连接着和故乡线已经断开。直到很久以后才明白，对那些人所有痛恨，都是在痛恨自己，痛恨把所有时间都用来自怜自艾、用来和父母斗争，痛恨自己为什没有多回来看看她，痛恨这该死生老病死，痛恨它把最爱、最爱人带到个无法寻到地方。
不知为何走出家。
眼前是路灯和湿漉漉马路，街道上没有个人，看着路灯下自己影子，看到都是跟奶奶起走过影子。望向前方，分明那就是曾经，伏在奶奶背上时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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