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二十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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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文
伤好得极慢，几天后虽能下地走路，却只能在屋里呆着，外头天气太冷，段凌始终不准他出门。
柳逸怕他觉得闷，便动手捏
三个雪人，摆在窗口供他赏玩。当中那个最精致当然是柳逸自己，另两个五官糊成
团，则分别是段凌和陆修文。
没想到过夜，柳逸第二天过来看，发现窗口雪人换位置，段凌和陆修文那两个紧紧挨在起，他自己却被挤到旁边。
吃完后，段凌以陆修文需要休息为由，果断将柳逸赶出去。
“柳兄弟太不知分寸，整日吵吵闹闹，也不怕打扰到你。”
“无妨，有小柳在，
倒觉得热闹许多。”
段凌心中动，问：“要不要写封信给修言，让他过来陪你？”
他们离陆修言隐居山谷并不太远，若是快马兼程赶来，几日也就到。
题。”
“明白。”段凌闭闭眼睛，向魏神医道谢，转身朝灶房走去。
魏神医瞧着他背影，心中大觉不忍，道：“有空就多陪着他罢，若料得不错，怕是……过不今年。”
段凌脚步顿，似乎踉跄下，但很快就稳住身形，继续往前走去。
到得中午时，段凌端两碗粥回房间。
柳逸疑惑道：“陆大哥，有谁动过这些雪人吗？”
“谁知道？”陆修文正低头看书，连眼角也不抬下，悠然道，“或许是被风吹吧。”
风怎
吹得动？
柳逸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也没机会解答这个疑问，当天下午，他就收到师门飞鸽传书。原来是他迟迟未去洛阳
“不必。”陆修文望望窗外雪景，摇头道，“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修言现在有妻有子，何必让他这个时候来回奔波？”
他想想，道：“等过完年，再叫他过来吧。”
段凌想起魏神医那番话，心不禁沉，静静才说：“……好。”
陆修文同段凌说着话，渐渐困倦起来，靠在他肩头睡过去。段凌给他掖掖被子，见他手就在身旁，便伸出手去，轻轻握握。
这天是腊月初八，离除夕还有二十几日。
“腊八粥！”柳逸欢呼声，说，“段大哥你去外头买？”
段凌避而不答，端碗给陆修文，道：“问过魏前辈，你身上有伤，喝点粥正好。”
陆修文只尝口，眼睛就亮起来，肯定说：“是师弟亲手做。”
“怎可能？”柳逸塞满嘴粥，嘟囔道，“段大哥爹是派掌门，干什都有人伺候着，怎会自己煮粥？”
陆修文但笑不语，却将碗粥吃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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