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是声,那样决绝,那样急不可待,像是急于否定什。声又声,不绝于耳,很显然,桌上信和布帛正被人恶狠狠地逐撕碎。
蔺承佑只顿顿,便继续往前走。
那声音却戛然而止,背后冷不丁响起蔺
钦订亲,却突然无故悔婚,不久后以崔家女身份嫁入澜王府做继室。你母亲嫁人之后,曾南钦越想越恼恨,便潜入你母亲闺房准备拿回他当初送她那些定情物,结果无意中搜到这些信和绣活,那刻他才明白,你母亲甘愿给人做继室并非单单是为澜王府富贵,还有别原因。”
蔺敏死死盯着那些绣活,他那双清亮双眸,霎儿似能渗出血。那些绣活上,无例外绣着“效”字。
“阿爷是很厌恶你母亲,但他因为怜惜你,早就将那日在山上斗玉尸情形告诉祖父,祖父冷待你和你母亲,并非是因为怀疑你不是他儿子,而是为别缘故。曾南钦为撇清自己和崔氏之间关系,在狱中托人将这些东西转交给祖父。那刻祖父才明白崔氏嫁入澜王府初衷,或许是深觉耻辱,祖父去世前不只待崔氏母子冷淡,待阿爷也很疏离。这点,凭你敏慧,当初多少该有所察觉。”
“阿爷成亲后带着阿娘住到成王府,祖父则常年独自待在澜王府,祖父为少见阿爷,甚至不让爷娘去澜王府请安。因此不大敢去找祖父,自小就与师公更亲近——祖父晚年,过得跟你们母子样不开心。祖父被心魔折磨许久,直到临终前才释然,他深悔过去因为崔氏缘故冷待你,便写下那封为你请旨封王奏疏,说愿意将自己食邑和封地全留给小儿子,还求圣人将澜王府宅邸换座新府邸为你做封王之用,所以你十六岁就被封为淳安郡王,食封也远远超过本朝历代王爵,伯父和阿爷为堵住悠悠众口,在颁布旨意那日,再在满朝臣工面前强调这是祖父遗愿。”
可惜崔氏被软禁这多年,那些不堪入耳流言早已飞遍长安城每个角落,仅凭个封号,什也改变不,蔺敏也好,淳安郡王也罢,生都无法躲开这些流言蜚语。
而旦仇恨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皇室这些事后补救举动,在蔺敏眼中自然都成惺惺作态。
说完这些话,周遭变得异常安静,大殿里,隐然有什东西轰然倒塌,蔺承佑无法视物,只能静静地聆听和感受。
那是种近乎狂乱情绪,咫尺之外也能被震撼和感染。
哑默回,蔺承佑迟滞地起身,把那堆旧物留在桌上,循声往外走去。
忽听身后传来“撕拉”声响,像是纸片被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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