犊车立刻有动静,车帘掀,先钻出位绯袍金冠小公子,年约十三四岁,相貌跟蔺承佑有点像,只是眉眼尚未长开,身板也有点单薄。
但是那聪明绝伦神态,倒是与蔺承佑如出辙,小公子笑,让人如沐春风,他友好地望望
绝圣和弃智也高兴地往山下跑。
跑晌又转回来:“滕娘子,那是师兄爷娘。”
滕玉意只好带着端福和俊奴下山,犊车前立着匹千里马,马上端坐着位身着石青色襕袍男子,年约三十多,气度出尘,俨若冰玉,那清如山泉眉眼,让滕玉意下子想到蔺承佑。
蔺承佑美貌,半源自这男人。
宽奴早在旁为主人做起介绍。
行人模样,但他很自信地认定其中就有滕玉意。
他这回头,最前头那个人影突然开始快速移动,风吹,那人身后飞扬起抹渺远绚丽色彩。
那是小娘子臂弯里巾帔。
蔺承佑这下愈发确定,那就是滕玉意。这眼,对他而言比蜜糖还甜。没有言语,没有打照面,甚至连表情都瞧不清,但这幕像幅画,深深烙印到他心头,相望晌,他留恋地向那个身影投去瞥,果断拽动缰绳,回身策马而去。
滕玉意留在原地,目送那身影离去,蔺承佑应该是看见他们吧,然而不是很确定,更遗憾是,他惦记那久玫瑰糕没法到他手中,来晚,再送有败坏军纪之嫌。
听宽奴回禀,成王开始认真打量面前这孩子。
“你是滕娘子?”
滕玉意恭谨行礼。
“好孩子,不必多礼。”成王面容沉静,目光却很和暖,端详滕玉意晌,侧过头,温声对车里道,“瑶瑶,这孩子便是滕将军女儿。”
滕玉意暗想,成王声音低沉缓和,与阿爷样,开腔便有着让人心定力量,那种巍峨如山品格,并非天然就有,而是随着阅历和年岁增加,慢慢沉淀到骨子里,每言每行,无不让人折服,仿佛这世间天大事到他们面前,也不足为惧。
日头渐渐升高,夏风吹得人浑身舒爽,随着旌旗消失,龙首原上逐渐回归宁静,滕玉意眺望着军队消失方向,久久未曾挪步,忽听到山丘底下有人道:“俊奴?”
“绝圣弃智?”
滕玉意惊讶往下望,山丘下有条进城小路上,迎面行来队宝钮犊车,单看辎重和仆从,便知来者身份贵重。
某辆犊车上有位小公子正搴帘往外看,方才说话就是这小公子:“阿爷,阿娘,你们瞧,山坡上是宽奴和俊奴。”
望之下,滕玉意便猜到这行人身份,果然听到宽奴欢呼道:“王爷、王妃、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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