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点点头,口中呼哨声,小红马就欢快地朝他跑来。
蔺承佑
李淮固怔在原地。
宫人惊之下,赶忙去拖拽马儿缰绳,小红马却自顾自绕着杜庭兰和滕玉意踱来踱去,看着慢慢悠悠,却怎也逮不住。
滕玉意起先只当小红马调皮,越看越觉得不像,马儿看上去是绕着她和姐妹走,鼻头却直对准她,又是闻又是打喷嚏,活像她身上藏着什美味似。
这时帝后御辇从正门出来,太子和蔺承佑骑马随侍左右。
众王公扭头瞧见东侧门情形,又好笑又惊讶:“这小红马好有脾气。”
次日用过早膳,杜夫人带杜庭兰和滕玉意收拾好行装出来,路上遇见李淮固母女,两家人便结伴出月明楼。
山庄门口车马骈阗,络绎有各府犊车出来。
东侧角门上,有几名身着黄裳小宫人领着两匹马儿静候新主人,匹马儿鬃毛红如烈焰,正是昨晚那匹小红马。另匹身如紫缎,神骏不在那匹红马之下。
滕玉意透过帷帽观赏两匹名驹,看来紫马是昨晚淳安郡王和南诏国太子选另匹千里马。
虽有这出色紫马相称,她依旧觉得红马更漂亮,而且红马性子似乎更欢腾,站在人前神气活现,看样子蔺承佑当初似乎很爱惜此马,连马鞍都与众不同,白玉鞍配墨色锦鞯,在日头下格外耀眼。
宫人们唯恐惊到帝后御辇,不得已上前禀奏:“这马儿突然发起倔来……死活牵不动,可要奴婢们多叫几个人把这马绑到李府去?”
圣人在车中问:“这是阿大那匹赤焰骓?”
皇后无奈地说:“可不是,简直跟它原来主人样调皮。本来要赐给李光远女儿,这该让李家多下不来台。阿大,你养过它,你说怎办。”
蔺承佑在马上笑说:“冤枉,这马在侄儿手里时候可听话得很,侄儿过去问问它怎回事。”
他翻身下马,很快走到李杜两家面前,两家人纷纷行礼:“世子殿下。”
滕玉意怅然叹气,名鞍好找,名马却不好寻,就算让程伯亲自去挑买,也未必能寻到品相接近。
宫人牵着两匹马过来,欣然说:“两位小娘子领赏吧。”
李杜两家长辈就要扣头谢恩,宫人忙说:“皇后殿下早有吩咐,不必跪恩,殿下还说,若是两位娘子身子怯弱不敢骑马,大可以转赠父兄,无需有所顾虑,只要物尽其用就好。”
“这红马赏李娘子,这紫马是赏杜娘子。”另位宫人笑眯眯分发缰绳。
李淮固似乎为表示对皇后赐物尊重,亲手去接红马缰绳,不料下子,那红马竟挣脱缰绳,踢踏踢踏朝杜庭兰和滕玉意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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