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丘说老爷走前留下大部分护卫,让他们这几日照料娘子……老爷用过晚膳就走,国丈带着几位国舅亲自送到山庄外。”
滕玉意眉头蹙起来,小涯这个小老头子,也不早说淳安郡王浴汤也能凑合用。这下怎办,难道要请姨父出面?可是比起阿爷,姨父出马显然要麻烦得多,低头看袖中,小涯已经动不动躺许久,真怕他挺不过今晚。
她焦灼地思量番,带着碧螺和春绒起身。
杜庭兰讶道:“要做什?”
滕玉意低声道:“还是这剑缘故,小涯快不行,得尽快去寻姨母帮个忙。”
看到淳安郡王。
淳安郡王盘腿坐在亭中茵席上,面前是端漆光油润琴,他贯不苟言笑,抚琴时脸上也不见笑意,但那种潇潇如竹风度,实在引人瞩目。
亭内另有不少文人雅士,或坐或卧,或吟诗或品茗,无不惬意风流。
亭外游廊里驻足着几位贵女,状似迤逦漫步,目光却时不时朝亭内淳安郡王扫去。
滕玉意心中直打鼓,酒筵结束后淳安郡王少不沐浴更衣,大不用同样法子偷回浴汤,可如果蔺承佑真起疑心,再来回无异于自投罗网。
杜庭兰也起身:“陪你去。”
滕玉意摇头:“姐妹俩起离席太打眼,阿姐留下来帮遮掩遮掩,横竖端福不会离太远,去去就回。”
那边蔺承佑想起方才事,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虽与身边人玩乐谑笑,眼睛却时不时瞄瞄对面滕玉意和杜绍棠。
忽然发现滕玉意探究地望着前方,他不动声色看过去,发现她竟暗暗打量皇叔。
不行,不能再让绍棠和端福冒险。
而且,万淳安郡王也像蔺承佑样去温泉池沐浴,他们岂不是又白偷回?
想来想去,眼下最好法子,莫过于让阿爷托辞向淳安郡王讨要浴汤。淳安郡王为人谦和,料着比蔺承佑好说话许多,何况阿爷本就与淳安郡王交情不错。
念头起,滕玉意忙令碧螺去给阿爷递话,阿爷早上就跟她说会连夜赶回长安,希望这时候去还能赶得及。
碧螺回来却说老爷已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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