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很快就恢复常色,却仍不敢往前走,只将雪白腕子举起来:“不瞒世子说,自打那晚从彩凤楼回来这铃铛就取不下来,试好多法子,这铃铛竟越缠越紧。”
蔺承佑暗自留意她神色,见她说话时目光始终避开水潭,脑中冷不丁冒出个念头:她该不是怕水吧。
他狐疑地看看她手腕,起身朝她走去:“真取不下来?瞧瞧。”
滕玉意当着蔺承佑面轻轻往下撸,但那圆滚滚铃铛活像长在肉里似,死活撸不下来。
蔺承佑看得直皱眉:“哎,再扯就该崩断。”
声,继续往里走,迎面扑来细密冰凉水雾。
原来前头不远藏着眼碧清水潭,上方有数尺宽水瀑飞流直下,岸边则栽满花丛,妖娆花朵伴着氤氲缭绕水雾,恍惚有种仙境般况味。
蔺承佑闲闲坐在泉边块山石上,像是等有阵,听到身后脚步声,他把手里树枝扔到水潭里,扭头朝滕玉意看过来,腰间玉佩随着他动作,发出叮当轻微声响。
滕玉意望着他身上那抹莲子白,暗中庆幸自己提前换裙裳,不然此刻两人碰面,彼此都会觉得古怪。
“世子。”她笑着行礼。
滕玉意无奈道:“怕把铃铛弄坏,只好托人给世子递话。”
蔺承佑就着她手腕瞧瞧,从没听说过这东西认主,但无缘无故怎会突然取不下来,他想想,从怀中取出瓶东西递给她:“把这个抹在腕子上再试试。”
滕玉意见是瓶药水,料着这东西抹在肌肤上有滑润之效:“在府里时就拿澡豆试过,照样取不下来。”
蔺承佑扬眉:“这可不是澡豆,名叫苇饵,若是抹在法器上,能叫法器灵力消失阵,虽然闹不明白玄音铃在搞什鬼,但举凡道家异宝,都有些古怪习性,它在青云观锁这些年,谁知是不
蔺承佑看惯滕玉意穿男人衣裳,骤然见她穿件婉约烟萝紫高胸襦裙,居然觉得有点晃眼,他咳嗽声:“滕娘子要是不托人给递话,都忘还有串玄音铃在你身上,你直接令人把这东西送给就是,何必约见面?”
为此他还得费心安排番,真够麻烦。
滕玉意歉然道:“也不想如此,世子你瞧,这铃铛取不下来。”
她边说边朝他走去,不经意瞥见蔺承佑身后银光粼粼潭水,脸色刹那间变,脚下活像绊住似,无论如何迈不动。
蔺承佑心里暗觉古怪,她面色惨白,看样子吓得不轻,莫非瞧见什?顺着她目光往自己身后望,除水潭和花丛,别无所见,这就奇怪,她胆子不算小,何至于惊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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