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圣狼狈地抹把脸,腮帮子上水珠亮晶晶,时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滕玉意明知彭玉桂无药可救,也就没再张罗用药。
“蔺世子说得对,在为己之私残害无辜之人那刻起,就已经不是。”彭玉桂勉强挤出个笑
程伯和霍丘合力把彭玉桂抬到对面房里,路过廊道时,只见蔺承佑左躲右闪,边打边骂:“老妖怪,别怪没给你机会,你现在逃还来得及,非要跟尸邪搅在块,当心数百年道行毁于旦。”
另个则是三十出头俊面郎君,此人身穿淡金色襕袍,鬓上朵碗口大红芍药分外夺目,本是很体面身装扮,却活像刚遭烈火灼烧过,右边衣袖早就不见,自肩膀往下只剩零星焦黑碎布。
“臭小子,你已经自顾不暇,还想着使离间计。”金衣公子答得很快,“你且看着吧,今晚谁能活着走出彩凤楼。”
他笑声放荡,却也透着几分吃力感。
行人挪到对面房里,迅速把门关上,滕玉意蹲下来查看彭玉桂伤情,只见他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绝无活下来可能。
成怒就拍向彭玉桂脑门,彭玉桂勉力往边上滚,到底因伤势太重,被尸邪击中肩膀。
尸邪压不住满腔怒意,释出浑身阴力要把房中人都赶尽杀绝,只听嗖声,门外射进来根金笴,迅猛如疾风,正对尸邪眉心,箭穿脑而过。
尸邪被这股大力撞得往后飞,穿过房间,撞到窗棱,砰地被长箭钉死在窗上。
滕玉意身子得动,急忙扭头看门外。
“师兄!”绝圣热泪盈眶,轱辘爬起来。
滕玉意望着彭玉桂,心里说不出是什滋味,绝圣蹲在另边,嗓音有些发更:“刚才……刚才多亏你……谢谢你……贺老板。”
滕玉意叹气道:“他姓彭。”
彭玉桂勉强牵动嘴角:“对……叫彭大郎也行。”
绝圣手足无措,撕下条袖子想要替彭玉桂压伤口,但彭玉桂整个肩膀及颈部都血肉模糊,已经叫人无从下手。
“道长不必忙活。”彭玉桂道,“……活不成。”
门外传来激烈打斗声,蔺承佑声音好不狼狈:“趁它现在动不,你们赶快挪到对面房里,这回没人能破坏门上符箓,待在房里很安全,等对付完这金鸟,再来找你们。”
“好。”绝圣忙道。
滕玉意二话不说就要拖动彭玉桂:“快来帮忙。”
她心知彭玉桂多半活不成,刚才那下连常人都受不,何况个伤重之人。
房中阴气散,原本昏迷不醒程伯和霍丘已醒过来。尸邪面孔缭绕着团黑气,拼命要把箭从眉心拔下来,只恨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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