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桂怔怔,缓缓抬起眼珠。
“你目标是田氏夫妇,但你也开始用邪术害别人不是吗?”蔺承佑若有所思看着彭玉桂,“你用邪术害死青芝,用腐心草害死姚黄。卷儿梨不过是不小心撞见你乔装模样,也被你视作谋害对象,你先是藏下那包毒针,今晚又想假借尸邪名义挖出她心脏,倘或真叫你得手,你狠毒无情,已经快赶上当年田氏夫妇。”
“不!”彭玉桂脸上皮肉抽搐下,“与这两个畜生不同,有苦衷。”
蔺承佑顿,嘴角慢慢流露出丝讽意。
“有苦衷!”彭玉桂目光散乱,勉强维持着镇定,“青芝和姚黄早就该死,卷儿梨、卷儿梨——她如果把看到说出去,你很快就会查到头上,不想伏法,因为那样就回不越州。”
桂目光慢慢滑过每个人脸庞,“就这死,是不是太便宜他们?换作是你们,你们会怎做?!”
众人沉默着,因为没人能给出答案。蔺承佑哑然望着彭玉桂,神色远比平日复杂。
彭玉桂虽是询问口吻,但显然有自己回答。
“这些当然远远不够,对而言,田氏夫妇死那刻才是复仇开始。”彭玉桂鼻翼翕动,愉悦地笑起来,“把这对豺狼亡魂拘过来,每晚折磨他们,他们烂泥般跪在面前,求饶他们。
“问田允德,当年为何不肯饶过们?揪住戚翠娥头发,问她这些年可有过哪怕丝愧悔?阿娘待他们不薄,阿爷赠金助他们渡过难关,宝娇当年才五岁,出事前口个‘姨父、姨母’,他们把她扔到水里时候,可有过哪怕丝不忍?!”
他丧魂落魄道:“想回越州,回到桃枝渡口,回到家人当年住过地方去。”
蔺承佑望着彭玉桂狰狞面孔,心里暗觉凄恻,这邪术颇能害人心性,只要沾染上,没人能守得住本性,在彭玉桂大仇得报那
他眸中泣血,状似癫狂。
伴随着他控诉,夜风里也开始夹杂呜呜声响,乍听去,像有人在哀声啼哭。
“还好世上有那样高妙邪术。”彭玉桂眼中闪动着泪光,吃吃怪笑,“托赖七芒引路印,可以不慌不慌地折磨他们。挖他们舌头,斩断他们双手。日后不论他们再投胎多少次,生下来都是残缺模样。可惜学艺不精,不知道底下还镇着邪魔,不然只差次,就能把它们双足也斩断。”
每说句,彭玉桂狰狞五官就舒展分,说到最后,他看着自己双手,神色有些迷茫:“做完最后次,也就能收手……”
“真停得下来吗?”有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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