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惊喜地扬起头来,忽见面前橘光耀,蔺承佑指间弹出颗瑟瑟珠,对准她眼珠射过去。
旁边人看得真切,不由低叫声,这招出其不意,除非有身手绝不可能躲开,这下糟糕,姚黄眼珠子怕是保不住。
滕玉意暗吃惊,姚黄已经松口,全招是早晚事,厅里还有大理寺同僚,蔺承佑为何要射瞎罪犯眼睛?
姚黄表情刹那间扭作团,然而身子仿佛定住
仓皇抬起头,膝行朝蔺承佑脚边爬过去:“世子殿下,事到如今没什好瞒,你说都没错,那些事是做,法子就像你说那样,先害葛巾毁容,再趁机嫁祸魏紫。早就想脱离这樊笼,与阿蕖相认后更是日夜想着替二人赎身,花魁与寻常都知娘子不同,年攒下打赏不可胜数,要想逃出苦海,这是最快法子,凡是平康坊都知娘子,就没有不想做花魁。可旦错过这回,下回就是三年后,三年后已是二十出头,待到莺老花残之际,就更没指望胜出。”
蔺承佑长长哦声:“原来个人志向要靠害人来实现,你毁坏葛巾容貌时可曾想过会毁她生?栽赃魏紫时可想过她跟你身世样可怜?你手段如此狠毒,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有苦衷,自己不觉得可笑。”
葛巾捂住嘴,恨声啜泣起来,颊上疤痕被泪水淋湿,益发显得殷红可怖。
姚黄目光慌乱并不敢直视葛巾,只惶然伏下身子,个劲地冲葛巾和魏紫磕头:“姚黄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自诡辩,自从铸成大错,日夜悬心无夕好眠,如今非但未能如愿,连好不容易认回来亲妹妹也没——”
她咬咬牙:“这切都是咎由自取,甘愿伏法赎罪,欠两位娘子,唯有来世做牛做马来还报。”
旋即冲蔺承佑磕头道:“方才并非不肯认罪,而是知道旦认,就没人替阿蕖报仇。那日阿蕖出事,就知道她是被人所害,这多年苦都熬过来,好不容易盼到姐妹重逢,她怎会突然自寻短见?但那日世子和严司直都说阿蕖是自尽,既无法言明与她关系,也无法把证据拿出来,可是世子殿下你定要相信——”
她痛苦地呜咽起来:“阿蕖绝不是害……”
蔺承佑皱眉思量,姚黄害人不假,但青芝死确还有许多可疑之处,乍看样样都是姚黄所为,细想却觉得不对劲。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呢?
姚黄只当蔺承佑松动,忙又伏低身子凄惶道:“阿蕖死得不明不白,害她人定还在楼中,世子殿下,你智珠在握,只有你能查出凶手是谁。”
蔺承佑道:“抬起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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