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原来你怕他?”
“这不叫怕。”小涯跳到窗前榧几上,长长地伸个懒腰,“这叫躲,他是小魔星,天生命里带劫,神憎鬼厌,没事惹他做什。”
命里带劫?蔺承佑也有劫,怎没见他倒霉?
欸,何时轮到他倒霉她就称心。
她提壶往琉璃盏里倒点从自家带来酒:“你不敢惹他,所以你就来欺负,像是好欺负人吗?”
滕玉意想起青芝那对着葛巾房门撇嘴轻蔑表情,心中动:“她方才说什?”
“像是被小人吓跳,但模样很沉稳,说话不紧不慢,送东西就走。”
听这番描述,不像受惊吓,滕玉意待要细问,袖子里小涯剑突然变得滚烫,她心中警铃大作,随后想到蔺承佑等人尚未离开,假如是妖邪作祟,必定瞒不过他们。
看来是小涯憋得太久想出来,于是对霍丘道:“眼下暂且无事,不如你先回房吧,要是青芝再在廊道里出现,你和程伯立即去告知隔壁小道长。”
“是。”
妖’真是金衣公子,它害死道长时自己免不受伤,难怪茂德十年之后少有它记载。”
蔺承佑沿着那行记录往上找,原来是家叫玄阳观道观,这位前朝“清虚子”道长,正是该观第六位住持。
“可能这便是关键。”他眼里浮现点笑意,“仔细翻翻,说不定能借此捋清金衣公子和尸邪真正关系,去小佛堂找找玄阳观异志录,你们留在房中,记得方才说话,切莫出岔子。”
“师兄放心。”
***
“不好欺负。但就算再不好欺负,也是老夫小主人嘛。”小涯捧着杯盏咕嘟咕嘟喝大口,“滕娘子,出来不光想讨酒喝,还有正事要说,你打听清楚借命事没?”
滕玉意怔:“打听,可惜这几日忙着避祸,没打听出什来。”
小涯背靠琉璃
滕玉意款步踱回床边:“出来吧。”
剑身阵光彩流转,小老头喜滋滋钻出来。
“老夫都快馋死,滕娘子,你喝那多美酒,怎滴也不给老夫留?”
滕玉意道:“还要问你呢,平日喝点酒你便要作怪,今晚在前楼为何那般老实。”
“还不是因为蔺承佑在嘛。”
滕玉意喝碗解酒汤,自觉嗓子又比先前见好,心里益发高兴,待要掩门盥洗,就听外头霍丘喝道:“什人?”
滕玉意竖起耳朵:“怎?”
“无事。有个婢女过来送汤,小人多问几句。”
“什样婢女?”
“自称来给葛巾娘子送巾栉,模样黑黑,有些粗手大脚,葛巾娘子似乎呵斥过这婢女,记得名字叫青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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