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她走近,才发现父亲穿着是宝蓝色襕
“小人该死,等小人赶到时候,老爷已受重伤。”程伯涕泗横流。
滕玉意麻木上前搀扶:“路上将今日发生事,五十告诉。”
滕玉意上犊车,程伯等人策马相随:“这几日前方军情告急,长安也不太平,老爷出入时候特地添队亲卫,在西营整饬完军务,明日便要出征。早上老爷带着亲卫路过嘉福门,周遭忽然起大雾,那雾邪门得很,闻久头晕。当时老爷在雾中说:当心埋伏。刚说完这话,就从四面八方杀出来堆刺客。
“巡街武侯听到动静赶到时,大部分亲卫当场被杀,只有个侥幸未死,那人被救后也只剩口气,死前说刺客当中有人懂邪术,明明在雾里听到刀剑声,但连躲都无处躲。老爷武力高强,杀死大半刺客,最后仍不免受重伤,现在胸腹等处伤口流血不断,奉御正在想办法止血。”
滕玉意紧紧攥住扶手,还在救治,那就证明有希望,阿爷体格强健,情况应该没自己想那糟糕。
礼衣,正是皇后,身后众内侍哑然相随,隐约有些不安之色。
皇后望见滕玉意,快步迎过来:“滕娘子。”
滕玉意背后冒出强烈不祥之感,勉强维持礼数:“见过皇后……”
皇后挽住滕玉意胳膊:“不必,快起来。”
皇后手比滕玉意还要冷,沉声道:“犊车已备好,你阿爷人在左领军卫,圣人把宫中奉御全都派过去,正在全力救治。孩子,莫怕,你阿爷赤心报国,定会逢凶化吉。”
她抱着丝希冀赶到左领军卫,有兵士说滕将军安置在中堂,滕玉意恓恓惶惶往里走,沿路只看见森然林立刀戟剑架,个*员都未见。
到中堂,里头乌泱泱满是人,众*员要叹气摇头,要焦急踱步。
不知谁说句:“滕将军女儿来。”
众多视线朝滕玉意扫来,滕玉意走过去,*员们自动向两旁分开。
滕玉意先看见父亲长靴,然后是暗赭色长袍。
滕玉意颤声道:“阿爷究竟出何事?”
皇后默默,解下身上那袭雪白狐裘系到滕玉意身上:“那帮贼子上回刺杀几位官吏不成,便将目标放到滕将军身上,应是蓄谋已久,连滕将军这样身手都……”
皇后见过大风大浪,态度和语调都远不及平日沉稳,可见此次针对朝臣刺杀,几乎震动整个朝野。
滕玉意止不住颤栗,悬着心往外走,皇后满心忧愤,亲自将滕玉意送出内苑才留步。
程伯满身是血,见滕玉意出来便噗通跪下。他这跪,滕府众多护卫连同端福在内,全都跪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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