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离得近,声音也大起来。
“婶娘听说找到当年阿孤,
“你阿爷便让嘱咐你,他这两日暂且不会离开京师,但等你出寺,他多半已经走,最近叛军党羽频繁作乱,今早又有名信使遭袭,他不在长安这几个月,你出入皆需小心。”
滕玉意安静听完这番话,颔首:“儿谨记在心。多谢太子殿下代为传话。”
太子笑笑:“当年随军西征时,滕将军曾救过性命,征战半年多,多蒙他口传心授,私心早将滕将军认作太傅,代师传话也是学生本分。话已带到,滕娘子可回寝处。”
这话谦和坦荡,既解释缘由,也打消滕玉意心中疑虑,滕玉意道:“有劳太子殿下,臣女不胜感激,若无旁事,臣女就先告退。”
太子点点头,率先迈开步子,走几步,忽又回头:“你现在手中有文牒,进宫也方便,遇到什棘手事,可让人带着文牒来找。”
会堂斋戒抄经。
自皇后以下,各人均需抄够十卷经,而且寺中三日,律不沾荤腥。
晚间用过斋饭,滕玉意捧着皇后赐经卷出来,各处皆是内侍,绕过曲折游廊时,周围忽然安静下来。
滕玉意心知现在大隐寺内外都有侍卫环立,宛如金城汤池,然而寺庙幽沉,免不让人犯怵,她快步穿过廊道,拐角处忽然走来人。
滕玉意手中经卷险些掉到地上,那人虚扶把,旋即松开手:“滕娘子。”
滕玉意默下,正要托辞回拒,垣墙上映现出狭长灯影,那头有人过来。
滕玉意和太子站在寂静拐角处,身边连个内侍都无,迎面撞上话,准会让人误以为他们在私会。
滕玉意可不想跟太子扯上关系,左右顾,思量着尽快脱身,然而两侧皆是游廊,除非从阑干上跳下去,否则根本无处可躲。
眼看灯影越来越近,太子示意滕玉意噤声,把她推到背后虚掩房间里,自己却并不进去,反从外头替滕玉意把门掩上。
滕玉意心中猛跳,这并不是个好法子,但要完全不露痕迹,也只能如此。
滕玉意稳住心神,曲膝礼:“太子殿下。”
太子坦然道:“滕将军托给你带几句话,估计你会从此处路过,便专程在这等会,事先忘告知,不曾吓着你吧?”
滕玉意道:“回殿下话,倒不曾吓着,只不知阿爷怎说。”
心里却忖度,阿爷怎会主动托太子带话?
太子道:“滕将军此刻正在西营整饬军务,去时候,他正要找人回城给你送信,但军情紧急,各方人马都等着他发号施令,看他腾不开空,就说今日也要来大隐寺,可代为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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