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
？”坤缓缓起身。
“不说要干吗？鞠躬道歉写检讨吗？还是要跪在地上请求原谅？你来说说看啊，
——能——做什
？他妈
神经病！”
无法回答，因为坤开始乱丢他视线所及之物。到处都是女孩子尖叫声和男孩子“喂喂喂”声音，仿佛分声部合唱团，十分刺耳。教室内乱成
团，让人惊奇事情是如何在那短时间内变成这样。书桌和椅子都倒在地上，挂在墙上相框和时钟也歪斜，就像教室被抓起来猛然摇晃阵似。学生们完全不敢动，好像发生地震样紧贴着墙壁。不知从哪里传来喃喃自语声，虽是自言自语，却像喊叫样刺进耳朵。
“垃圾……”坤转头面向声音来源，站在那儿是度萝，“滚！不要在这里晃来晃去，滚去适合你地方。”
度萝表情，嗯……是完全无法理解表情。眼睛、鼻子、嘴巴都在原处，眼睛向上拉伸，鼻孔稍微
到教室后面，老师无视他继续讲课，但突然传来嚼口香糖啧啧声。是坤。
“吐掉。”说话人是即将退休韩文老师，但坤没有回应。片寂静中只有嚼口香糖声音尖锐地划过空气。
“要吐掉，要出去。”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呸”声，口香糖以抛物线之姿掉到某人脚下。老师“砰”声将书合上。“跟来。”
“不。”坤双手抱着后脑勺，肩膀靠在墙上，“去你能对做什？顶多就是把叫到教务处后威胁，或是打电话给那个叫‘爸爸’家伙让他来学校，不是吗？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不用忍。大家为什不能真性情点？该死。”
韩文老师脸上表情没有丝变化。仿佛是从数十年教职生涯中学到技术，老师动不动地盯坤几秒后，就径直走。但波澜却在留下来学生间汹涌，每个人都假装低头看着放在自己眼前书，这是场无声波澜。
“想赚钱家伙都给出来。”坤嘻嘻笑着对大家说，“没人想挨几下赚钱吗？啊，当然等级不同，价钱也会不样。脸上挨拳就是基本价十万，流血就加五十万，骨头断就两百万。没有人要出来吗？”
教室里充满坤呼吸声。
“连去福利社几块钱都斤斤计较家伙们，怎现在大气都不敢出声啊？说话啊！都这没勇气，要怎在这险恶世界活下去？你们这些神经病！白痴！狗崽子！”
最后句话回荡在走廊里，它承载他所有力气。坤身体哆嗦着，带着不明意义笑容嘴巴快速抽动着。坦白说，看起来像要哭。
“别说。”开口说道。坤眼睛瞬间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