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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式各样花装饰着病房,四处点亮灯泡温暖地发着光。跟母亲住六人房完全不同等级,不像是病房,倒像是在电影里看到饭店房间。阿姨好像是爱花之人,但却因为花香感到头痛,就连壁纸都是花纹,看得眼花缭乱。听说医院是禁止插花,但看来也有通融情况。
叔叔牵着手缓缓走向病床。被花包围阿姨就像躺在棺材里人,仔细看阿姨脸,跟电影里病危患者脸差不多。从窗外透进来阳光也无法将印在脸上灰影擦去。她朝伸出树枝般干瘦手,手碰到脸颊,是只感觉不到生命气息手。
“原来是你,是你啊,以修。儿子,可爱儿子。怎现在才来……”阿姨哭个不停。有点惊讶那样身体居然还有哭力气。她每次颤抖着肩膀时,都有种她是不是会化作尘埃消失感觉。
“对不起。,妈妈啊,真还有很多事想跟你起做,真。想跟你起吃饭、起旅行,还想跟你起度过你成长每刻……但生活总不如们想象顺遂,还好你健康地长大,谢谢你。”
”上加重语气。
“难道找到儿子不是想象中样子吗?”
“不好说,不,是很难说明。”他低下头。
“那为什是?”
“你看这照片。”他拿出张纸,是寻找失踪儿童传单。在张看起来三四岁小孩照片旁,有张大概是近照。嗯,要说跟像话,好像真有点像,但不是五官,而是整体气质。
阿姨不断重复说着“谢谢”和“对不起”十几次后又哭起来,接着努力地挤出笑容。在那里半小时,阿姨直握着手,摸着脸,好像想把所剩不多生命气息都倾注到身上。
没有说太多话。在阿姨说话空当,
“找到儿子不长这样吗?”因为无法理解所以又问次。
“不是,长得跟这张照片上差不多。可以说跟你长得有点像,但那孩子现在不是能见自己母亲状态。真拜托,只要帮这次……会帮你妈转到更好病房,也会帮你们请看护。除此之外,如果你还想要什,只要能做到,都可以答应你。”
男人双眼噙着泪水。则如往常地回答说,会考虑下。
他并没有说谎,在网络上很容易就能查到他职业、家庭关系,以及儿子走失事。“如果没什危害就帮个忙。”突然想起外婆建议,于是隔天,他再次前来时,点点头。
但如果先认识坤,就不会做出那样决定。因为决定那做,好像把什东西从坤身边永远地抢走,虽然并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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