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桃花很旺，即使是跟外婆住在
起后仍谈
几场恋爱。外婆说个性很差
母亲之所以会吸引男人，是因为长得像年轻时自己。每到这种时候，母亲虽然撇着嘴，最后还是会说出“
妈那时确是很美啊”这种无法证实话。对母亲男朋友并不是很好奇。母亲恋爱模式都是固定，虽然先来招惹通常是男人，但最后跑去纠缠总是母亲。外婆说这是因为男人要只是谈恋爱，但母亲想要却是能够当父亲男人。
母亲身材很苗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在又圆又黑眼睛上画栗子色眼线，本来就很大眼睛看起来更大。及腰头发就像海带样乌溜溜，嘴唇总是涂得红通通，令
走，甚至写下想法。就算不懂内涵也没有关系，只要随便打开页就成功半。
会爱你。
即使永远都不知道那会是罪或毒，还是蜜，也不会停止这旅程。
就算完全感受不到那意思也没关系，光用眼睛追随文字就够。边感觉书香气，边用眼睛慢慢地跟着每个字、每个形状和每笔画。那对来说就跟咀嚼杏仁样是很神圣事。等到觉得用眼睛摸够每个字后，这次试着发出声音来阅读。会，爱你。即使，永远都，不，知道，那会是，罪，或，毒，还是，蜜，，也，不，会停，止，这旅，程。
就像在咀嚼文字样，边琢磨边念出声音，直念，不停地念，直到背下来为止。如果不断重复同句话好几次，那句话意思就会变得模糊。之后到某个瞬间，文字不再是文字，句子不再是句子，听起来就像是毫无意义外星语。到那时，原本对来说很难理解爱啊、永远啊这些东西，觉得反而更亲近。跟母亲介绍这个有趣游戏，她便回说：“无论什
事，只要不断重复好几次就会变得毫无意义。开始看起来好像有什进展，但过段时间后，看起来就像变或是褪色，到最后所有意义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彻底地消失。”
爱情、爱情、爱情、爱情、爱情、爱、情、ài、qíng、爱情、爱情爱、情爱、情爱。
永远、永远、永远、永、远、yǒng、yuǎn。
这下，意义就消失。仿佛开始就是张白纸，和脑袋样。
15
季节就像反复在记号里游走般，走过冬天又重新回到春天，不断重复着。母亲与外婆常因各种事吵到笑出声来，而当夕阳开始下山，话就渐渐变少。等到天空都被渲染成红色后，外婆就拿出白酒发出“呀”声音，母亲也用从胸腔发出声音说“呀，真棒”来配合外婆。母亲说那句话意思就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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