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自矫摇头，“目前来说，极西方
确有
位神鬼大单于征战诸国，势如破竹，也曾派使者来大楚挑衅。可是这位大单于能在西方坚持多久、究竟会不会东攻大楚，都是未知之数。蛮荒之地，枭雄时起时落，神鬼大单于并非第位。假如未来真有战威胁到大楚生存，则海上远征是陛下深谋远虑，也是黄将军千古奇功，如果没有这战，或者神鬼大单于
“海盗都是你人，朝廷就算派十位将军，又能怎样？还不是你说算？”
黄普公无言以对，思忖片刻，转向皇帝，“言已至此，末将没什
可说
，切唯请陛下裁定。”
韩孺子对黄普公解不是很多，说不上信任还是不信任，但他真心不想将位大将放走，去进行场前途难料远征，邓粹那边迄今没有消息传来，已经让他很担心。
“今天先到这里，改日再论。”韩孺子没做决定，但是有些事情需要他马上拿主意，大楚水军正在海上包围海盗，是攻是退，需要皇帝尽快下达命令。
韩孺子决定让海盗再担惊受怕几天。
助？”
黄普公被问住，犹豫片刻，“南洋那边情况还不清晰，可以到时候再说。”
“随机应变？”
“对，随机应变。”
“听上去，黄将军是要纠集批海盗，拿着皇帝圣旨，打着大楚旗号，在海上四处招摇撞骗，成，就去西方海上转圈，不成，就在南洋‘讨生活’，进退两宜，大楚拿这支‘水军’可是点办法也没有。事成，将军建千古奇功，事不成，骂名皆归大楚。”
众人告退，韩孺子单独留下康自矫。
康自矫在论战中表现不错，获此殊荣其他人无话可说。
“不做辩论，康卿说说自己想法。”韩孺子说道。
康自矫毕竟是儒生，注重礼仪，拱手之姿完美无缺，回道：“黄将军在冒险，陛下若派黄将军出征，也是在冒险。”
“哦？朕冒什险？黄将军会背叛，破坏大楚名声？”
黄普公也是弃文从武之人，嘴上并不笨，面对康自矫却是力有不逮，脸色微红，声音也低，“这个……在外打仗，总得先信任将军，如果不相信，
说什也没用。”
“朝廷要信任将军，将军也得努力取得朝廷信任，孤军远赴万里之外，将军凭什取信于大楚朝廷？”
“呃……西域邓将军如何取信于朝廷？”黄普公反问。
“邓将军名门之后，人虽在外，亲友家眷皆在大楚，因此得到信任。”
“这可难，就是个人，连房远亲都没有，可那些海盗般人管不住，非得亲自跟着才行——要不然朝廷另派位将军，担任副将辅佐他，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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