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
吧，杨公或许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会发出那样
誓言，他
死，就不用在江湖和朝廷之间左右为难。”
“关于杨公，你还知道些什
？在你看来比较特别些事情。”
林坤山忍不住抬头瞥眼皇帝，马上又低下头，嗯几声，“倒没什，就有件事，杨公直在追查淳于枭下落，终于找到点线索之后，他却停止追查，连几个月毫无作为，说是生病吧，他却不肯回县城，也不肯请郎中，说是设圈套吧，没听说他抓到特别人物，所有刺客都是抓到就杀，从来不审问。”
韩孺子点点头，在他得到信中，杨奉直声称自己在努力追查，而且离目标越来越近。
韩孺子看眼桌上残书，挥下手，太监们上前，示意林坤山退下。
“江湖中本有四股强大势，分别是京城、洛阳、齐鲁与云梦泽，后两地最近势微，洛阳丑王不参加大会，只剩京城群豪势力最大，像梁信猴、疯僧光顶等人，呼声都很高，但是也遭到不少人反对，以为……”
“以为他们是朝廷爪牙？”
“都是江湖人胡乱说。”
“嗯，接着说。”
“河东因此突显出来，不喜欢京城豪杰人，都改而支持河东群豪，河东江湖人共推柳高成，就这样，他最后成为江湖盟主。”
杨公时间最长。”
林坤山回答得很小心，不管皇帝接下来问什，他都可以说知情或者不知情。
韩孺子却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他本来是想询问林坤山对那个故事看法，见到其人之后，却放弃这个想法。
“给朕说说盟主大会吧，最后谁成为盟主？”
“河南柳高成。”
林坤山膝行后退，时不时还要磕个头。
韩孺子坐会，收
“杨公做什？”
“他……什都没做，不过他放出话来，说……自己既然参加大会，就是江湖人，遵守江湖规矩，盟主选出来之后，第个服从命令，即使违背朝廷旨意也在所不惜。”
韩孺子沉默。
林坤山误解这种沉默，急忙补充道：“杨公随机应变，这说话只是为取信于江湖人，并非本意。”
韩孺子觉得那就是杨奉本意，“杨公什时候生病？”
“这是个什人物？”韩孺子问，楚军与官府只管剿匪，不问江湖事务，杨奉向来能简则简，说得也不详细，韩孺子第次听到“柳高成”这个名字。
“河东大豪，人皆称之为‘大侠’。”
“与洛阳丑王相比如何？”
“丑王名满天下，柳高成只在河东地名气大些，不可同日而语。”
“既然如此，他怎会成为盟主？盟主大会又不是在河东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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