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太后沉默
会，“事情明摆着，宰相最近调整不少*员，朝廷几大世家皆得好处，唯有王家还是土财主，不见得陛下
舅舅们是乡农，世家子弟就都出类拔萃吧？”
韩孺子笑道：“宰相对*员调整事前得到朕许
“是啊，所以陛下有孩子之后，绝不能让他再过那种生活。”
韩孺子沉默会，“母亲不必多说，朕明白，朕……会努力。”
儿子答应得很勉强，慈宁太后知道这只是敷衍，今天她却要个明确承诺，“今天
不说后宫事，陛下说三年之后再选秀，可以，陛下喜爱皇后，不愿与其她嫔妃过多同房，也可以，这种事情急不得，陛下也是大人，知道轻重，用不着来多说。”
韩孺子有些意外，“谢谢太后理解。”
“但是陛下亲戚不只姓韩，陛下还记得吗？”
后话锋转，“不客气”地说：“陛下最近三天都在秋信宫过夜吧？”
母亲又要老调重谈，韩孺子无法，回道：“是。”
慈宁太后叹息声，这回却没有直接要求皇帝“努力”，“陛下还记得小时候事情吗？”
“记得些，不知太后指哪件？”
“那时候咱们母子与外面接触少，向陛下讲解各种亲戚称呼，陛下非常爱听，自己捏许多小泥人，把他们当成哥哥、姐姐、叔叔、舅舅，与他们块玩耍。”
母亲极少提起舅氏家，韩孺子不由得愣，“太后有话明说就好，外公家里缺什
东西吗？”
“别都不缺，只缺个官。”
韩孺子笑道：“太后自己说过，舅氏家皆是乡农，做不得官，让孩子多读书，等十年以后光耀门楣。”
慈宁太后点头，“确说过这样话，可改主意，因为发现，朝廷官也不都是那难做，别人家做得，王家也做得。陛下不用给王家掌权大官，虚衔总可以吧？”
韩孺子不在乎几个虚衔，他对母亲句话感到不解，“太后怎发现朝廷之官不难做？”
韩孺子笑道：“是吗？这些事情朕可不记得。”
“有个小泥人，陛下最喜欢，天天拿在手里，叫他‘老舅爷’，说他有天会带你出去玩儿。直纳闷，从来没教过你这个称呼，你从哪学来？”提起往事，慈宁太后满脸笑容。
韩孺子呆呆地想会，脑子里出现些模糊不清画面，“有点印象？那些泥人呢？”
“有回下雨，你忘拿回屋子里，泥人都被浇成泥浆，你哭几天，然后就把它们给忘。”
“记得自己对着满手泥巴哭泣，却忘是为什。”韩孺子回忆多些，笑道：“那时候生活真是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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