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直劲又道：“就像
之前对宰相大人所言：讨好陛下
人容易，还是讨好整个朝廷容易？只讨好陛下人，很可能要与整个朝廷作对，使得诸事不顺；讨好
整个朝廷，宰相大展拳脚，讨好陛下易如反掌。”
卓如鹤不太喜欢“讨好”这个词，但是没说什
，他还在
“嗯。”
“在想，陛下消息如此灵通，连这种小事都知道，会不会……”
南直劲笑道：“原来宰相大人是在担心这件事，宰相大人多虑，陛下有时会通过身边近臣解些事情，但还没到网打尽
地步，与武帝比不，就算与上官太后相比，也差截。”
“陛下不知道咱们之间联系？”
南直劲正色道：“以陛下脾气，他若看出点端倪，也绝不会让卓大人继任宰相，况且，大人身为宰相，是中书舍人，有联系很正常，并无不妥。”
合。
南直劲按时到达，送来整整三大箱公文，分门别类，按轻重缓急排序，卓如鹤当场查看，遇有疑问，就向南直劲请教。
时间飞快，箱公文还没看完，天已经黑，卓如鹤新官上升，热情正高，命令府中官吏先回家，留几名差人，从外面买来酒食，草草吃顿晚餐，挑灯夜读，务必要尽快熟悉宰相职责。
南直劲留下来，陪宰相吃饭，继续充当顾问，毫无怨言。
二更之后，大堂上只剩两人，卓如鹤加快速度，总算将公文大致浏览遍，不由得感慨道：“从前当郡守时候，总觉得地方事情重要，朝廷却每每加以拖延，如今才明白，宰相天天审阅这多公文，重要事情太多，反而哪件都不重要。”
卓如鹤神情略显暗淡，“还是感到愧疚，觉得自己好像在背着陛下做事。”
皇帝是孩子，宰相也不过是稍大些孩子，南直劲耐心地说：“只问句话，宰相大人支持陛下所有作为吗？”
卓如鹤沉默会，“陛下年轻气盛，欲凭己之力撑起整个大楚，只怕力有不逮。”
“所以这种时候对陛下说治理天下有多难，陛下听不进去，咱们只能暗中帮忙，别让陛下捅出太大篓子。”
卓如鹤又沉默会，“暗中帮忙”与“暗中动手脚”之间区别实在很难分得清。
南直劲回道：“也不是天天这多，最近个月宰相空缺，积累得比较多。”
桌上还有剩下冷酒，卓如鹤喝半口，说：“陛下送给几株人参。”
“嗯。”
“自从传出要当宰相消息之后，登门送礼人每天都有，回绝大部分，但是留下几株品相不错人参，给公主疗养身体。”
卓如鹤是驸马，习惯称自己夫人为“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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