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韩孺子特意安排,以此表明自己记挂宗室,而且不会因为有过竞争就加以报复。
年幼代王也来,由名宗室近亲担任保傅,拜见皇帝时说话结结巴巴,
诸王之宴设在同玄殿后面座大殿里,客人近百,其中诸侯王二十人,宗室长老十人,其他人则是诸侯王世子嫡孙与保傅。
皇帝到时候,众人已经入席,共分为四排,左右各两排,按地位与辈分排序,同辈人则按与当今皇帝亲疏远近分出尊卑。
开始气氛比较拘谨,好在宗正府礼官主持切,诸侯王上前拜见并向皇帝祝酒,说是万寿无疆类套话。
韩孺子保持天子威严,点下头,拿起酒杯意思下就可以,不用真喝酒,事实上,摆在他面前是只空杯,里面滴酒也没有,以免皇帝握不稳杯子时失态,或是喝酒呛到。
放眼望去,韩孺子暗自叹息,二十名诸侯,不是太老,就是太小,正值壮年者,唯有东海王等寥寥数人。
话实说。”
韩孺子点头道:“你说得很对。”突然转过念头,“求情?你是指代王事吧?”
前些天,十位诸侯王联名为代王求情,韩孺子向赵若素咨询过,知道这是诸侯试探,他还直没有给出回复,今天听到“求情”两字,立刻想起来。
东海王笑着点点头。
“十王求情时候,你怎没有参加?”
联名求情十王年纪都比较大,最年轻也在五十岁以上。
有韩稠例子在先,众人表现全都中规中矩,没有长跪不起、放声大哭之类出格举止。
宴席本身很平淡,在史书上甚至不值得书写笔,只有件事特别,史官不会记载,当时在场众人日后却都印象深刻。
离皇帝最近右手边,空着张桌子,那是留给英王。
英王是武帝幼子,流落在外,迄今没有找到,由于种种原因不能亲来京城诸侯还有几位,只有英王享受到虚席待遇。
“他们确找过,说‘陛下自有分寸,用不着咱们操心,代王只是小孩子,陛下不会与他般见识’,可他们不听,非要弄这出,真是可笑。”东海王将自己摘出去,随便也为代王说句好话。
韩孺子听就明白,“你现在就是在为代王求情。”
东海王正色道:“这不叫‘求情’,而是‘实话’,常在陛下身边,解陛下,知道陛下外严内宽。韩稠勾结刺客,陛下甚至不肯株连其家人与普通百姓,怎会想到报复位还不能自己做主小孩子呢?”
“你说得倒是没错。”韩孺子微笑道。
东海王嘿嘿地笑,隐约觉得皇帝似乎“另有用心”,他时间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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