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稠在洛阳为官,在京城必须得有靠山,可是像申明志等大臣,只是不说他坏话而已,不可能真全力保他。
韩稠靠山得更大些,他讨好慈宁太后时手段纯熟,显然不是第次做这种事,极可能之前也讨好过另位太后。
上官太后久已淡出韩孺子视线,虽然按规矩他每隔五天至少要进宫次给两位太后请安,可他眼里太后只有母亲人,另位与雕像无异。
东海王又将“雕像”拽
韩孺子刚进轿子里坐定,张有才过来说:“东海王守在门口,想见陛下。”
韩孺子嗯声,张有才去将东海王叫来。
东海王手掀开轿帘,探头进来,向皇帝行礼,“想个晚上,觉得陛下想速战速决,恐怕只有个办法。”
“说。”
东海王沉吟片刻,“算,本来觉得不错,仔细想,不太合适,请陛下恕罪,容再想想。”
,对不对?”
景耀正色道:“老奴哪能提前猜到陛下想法?老奴只是在宫中待得久,听说点事情,韩稠直掌管洛阳,名声甚大,老奴听到传言自然也多些。”
“原来如此。”东海王平淡地说。
应付韩稠计策还没想出来,这两人先明争暗斗上。
又聊会,韩孺子让两人退下,各思对策,明日再议。
“别废话,合不合适由朕定夺,你想到什,说出来就是。”
东海王笑两声,随后收起笑容,“是看到景耀才想起来,景公久在宫中,解韩稠不少事情,其实还有个人,不仅解韩稠,还极可能与他有过直接往来,没准掌握着什把柄,陛下若能……”
“别说,你办法确不合适,再去想。”
“是,陛下。今天真冷,可这场雪也真好,银装素裹,预示大楚之兴。”东海王笑着放下轿帘。
韩孺子明白东海王说是谁。
书房已经收拾好,韩孺子今晚却不想在这里就寝,他这天想事情太多,需要好好休息下,于是转到卧房。
今晚侍寝是佟青娥,她因为立功才由宫女被封嫔妃,比皇帝大几岁,却没有相应镇定,每次见到皇帝都是既紧张又害羞,还有点恐惧。
韩孺子跟她没什话说,躺在舒适床上,心里还是千头万绪,好会才睡着。
次日早,今冬第场雪不期而至,不大,在地面铺薄薄层,凡是能与皇帝说上话人,无不贺喜,以为瑞雪兆丰年,更会说话人则联想到昨天太后省亲,声称这是上天感应。
韩孺子要去勤政殿,出发得比较早,天才蒙蒙亮。他更喜欢骑马,可蔡兴海等人出于安全考虑,更希望皇帝乘轿,韩孺子没有坚持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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