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家都只相信自己
优势，也对，相信别人优势对自己有什
韩孺子未置可否，赵若素再不多言，躬身告退。
夜色渐深，韩孺子却无睡意，帝王之术如在深水之下舞剑，负重增加
，速度却大幅减慢，两者实难兼得，仅仅是在朝中安插两位重臣，就得以月计算。
想
会，他也就释然，祖父武帝执政数十年，前期尚且要受外戚与大臣掣肘，直到晚年才能横行无忌，何况他这个登基不久年轻皇帝？
他不缺时间，缺是可用之人，韩孺子更担心另件事：自己天天在倦侯府和皇宫之间奔波，还有没有机会像从前样发掘人才？朝廷讲究论资排辈，不知埋没多少人，或者要等多久才能让人才显露出来？
孟娥悄悄走进屋，收拾下桌面，站在皇帝身后。
乃微臣之幸，可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若素在中书省为吏多年，深谙迂回曲折之术，绝不在皇帝咄咄逼人时候与之直接争锋，等皇帝满意，他才试探下。
韩孺子笑道：“当讲。”
赵若素先拱手后说话，“陛下常在军中，就以此为喻吧：陛下是要独挡面大将，还是指哪打哪猛将？”
“朕要独当面大将。”
韩孺子过会才注意到她，而且发现她比平时要警惕，“出什事？”
“京兆尹府开始抓捕刺客，王副都尉命
从现在起贴身保护陛下，不离寸步。”
韩孺子这才想起城里还藏着群刺客，“云梦泽竟然真相信用刺客能改变大势，也算是奇闻件。”
“不相信刺客，他们还能相信什呢？真正强大武器，都掌握在陛下和官府手中。”孟娥理解强盗做法，她在义士岛上时候也相信许多东西能够改变大势，所以才会与哥哥道服侍太后。
她现在不信。
“纸上谈兵者可为大将否？”
韩孺子略犹豫，“不可，先要试之以千人，指挥得当，再授之万人、十万人，表现出色者，方可为大将。”
韩孺子已经明白赵若素意思，不等他开口，继续道：“事有万，总有些人不拘小节，若以千人试之，乏善可陈，非得多给兵将，才能显出他才华。这种人不多，但是会有。”
韩孺子想到是邓粹，但是没有提他名字，邓粹成功常有运气成分，要看他在西域做得怎样，才能做出最后评判。
赵若素沉吟片刻，“陛下说得有道理，可微臣还是想多说句：左察御史专管京官，陛下破格任命，只怕会引起诸多猜疑。微臣建议，不如将瞿祭酒与冯举对调，瞿祭酒监察京外之官，既是锻炼，也是考察，冯举为左，至少可以稳定大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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