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孺子笑着摇头,“时机未到,现在抓人,仍然脱不赖账嫌疑,还会令朝中惊恐,得不偿失。”
“陛下意思是……”乔万夫又感到困惑。
“流民能借钱,皇帝能借钱吗?”
乔万夫没听懂这句话意思,“呃,据微臣所知,武帝曾因军费不足,向各地商人收取过重税,但那不算借,几年之后就取消。不过,微臣斗胆进言,重税不可轻行,当时或可增加岁入,过后却会大幅减少,原因无它,重税毁商,些商人固然可恶,但是没有这些人,天下转输将会停顿,大楚东西南北之间来往更少,齐国之患更多。”
越是自给自足之地,越容易生出叛逆之意,乔万夫在敖仓为官时,对此感受深刻,曾向皇帝说起,现在再次提醒。
就顺理成章。现在麻烦是,将这五人下狱,天下人不以为他们有罪,只会以为朕在耍无赖手段。”
乔万夫没想这多,“可是……少府确还不起这些债,而且大部分债也不应该还,或者只还本金,这样来,债务至少能减少三成,甚至五成,少府还是还不起,但压力会小许多。”
韩孺子想会,探身问道:“你调查过没有,这些商人为何如此大胆?”
乔万夫躬身道:“打听过,全是那五名商人头目从中教唆使坏。”
“那这五人又为何如此大胆?”
征收重税乃是不得已而为之最后招,韩孺子当然不会随便使用,微笑道:“你误解,朕意思是单纯借钱,比如朕现在就向你借十两银子。”
乔万夫脸茫然,皇帝真在桌后伸出手,“乔大人身上有十两银子吗?”
“十两……有。”乔万夫摸索会,掏出几块碎银子,脸红,“陛下恕罪,微臣出门仓促,只带这六七两。”
“足够,请乔大人借朕六七两银子。”
书房里没有外人,乔万夫只得自己上前,双手将银子送到桌上,然后向对面推下,仍然觉得银子太少,脸更红。
乔万夫愣,“因为……因为背后有靠山?”
韩孺子点头,拿起桌上摞纸晃下,“朕有这五人详细资料,真巧,在那些行贿洛阳*员证据当中,关于这五人内容也最多。”
乔万夫下子感觉到头脑清醒许多,“没错,这五人掷千金,几乎收买过洛阳所有*员,就是在京城,据微臣所知,也有不少人收过他们礼物。”他摇摇头,“难道有大臣背后支持这些商人?”
虽然各路信息当中还没有找出明确支持者,但韩孺子肯定会有,那些商人行动过于致,绝不是几个人就能商量出来。
乔万夫上前步,问道:“陛下要先抓几名大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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